恐慌會讓人失去理智，甚至喪失人性。
但隻要給人一絲希望，他們又願意留下來冒險。
緹愛嘖嘖道：“明知道顧家的部分產業在破產清算，給他們機會跑，竟然還有這麼多膽大的留了下來。”
股市有三分之二資金都在觀看市場，紋絲不動。
卡瑞也隻購買到一百億，霍淵和陳婉儀各買了一部分。
江雨瀾眯了眯眼，“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聰明人，敢於冒險，善於分析人性。能在股市中生存下來的金融機構，裡麵的人才都是狠人。隻要接下來，顧家不爆出其他負麵新聞，這一波能穩很久。”
緹愛歎氣，“這樣一來，咱們就會少賺很多錢。”
“錢是賺不完的，也要給彆人一點兒機會。”江雨瀾抬眸，又提醒了一句，“讓卡瑞最近不要放鬆警惕，隻要有人拋售，咱們就買。”
不排除有人趁機散布謠言，繼續動搖顧家的信譽。
顧北夜忙得不可開交，晚上直接在公司住下。
整個顧氏高層，也都加班忙碌。
第二天中午。
顧北夜就準備好了，去見陸國遠。
他還帶上了顧淮。
顧淮是小叔的長子，自己創辦的遊戲公司發展的風生水起。
如今顧家遭遇困難，他被叫來幫忙。
陸國遠約了他在科技院附近的餐廳見麵。
因為提前說好了，不能太麻煩，顧北夜來的時候，隻帶了顧淮。
餐廳麵積不大，但裡麵的環境卻很雅致。
陸國遠穿著夾克，三十歲的年紀，身材微胖，黑發夾雜著不少白發，發型是剛剛修剪過的中分，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見顧北夜和顧淮走來。
陸國遠一直盯著他們身後看，沒看到相見的人。
他直接免了寒暄，“就你們倆？”
顧北夜愣住，有些疑惑：“現在就我們兩……至於你想要收徒的事情，已經有人選，就看你最終的決定。”
顯然他誤會了他的意思。
陸國遠收回視線，失望地眯了眯眼，“收徒的事情，不著急。把你們的研究法方案拿給我，等我看完後，會給你們一些合理的建議。”
顧北夜本以為，和他談需要費些功夫。
沒想到三兩句話，他就應下，且願意給他最直白的幫助。
根本沒有給他拐彎抹角的機會。
顧北夜也不是沒良心的人，“陸先生願意幫忙，我們顧氏不會虧待你們。這是合同，顧氏會拿出百分之27的股份，作為回報。”
作為商人，他自然是留了討價還價的空間。
陸國遠抬手，直接拒絕，“不用！我們這次純技術幫忙，不參與顧家的長期發展。”
拿了股份，就會成為顧氏的股東。
他的人生，將會和顧家綁定。
他不缺錢。
比起成為金錢的奴隸，他們更希望能做出學術突破。
顧北夜和顧淮對視一眼。
沒想到對方，連股份都拒絕了。
他心情複雜道：“這恐怕不好吧，陸先生幫了顧家這麼大的忙，若是隻回報一些報酬，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陸國遠笑容深沉，“放心，缺的部分，我會找你妹妹結算。”
顧北夜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妹妹？哪個妹妹？”
他腦子有瞬間宕機。
就連顧淮都震驚地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