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憋在心裡。
霍淵這是連個下坡的台階，都不給他。
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死嗎？
事實上，他不知道。
他打擾他陪未婚妻。
這會兒霍淵心裡正不爽著。
沒讓人把他丟出去，已經很給麵子了。
秘書站在旁邊瑟瑟發抖。
她做了什麼孽，老板難伺候，碰到客戶也這麼難伺候。
霍淵都放鴿子了，唐修遠還跑過來倒貼。
真是一群神仙。
江雨瀾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她皺眉看向霍淵：“你們聊，我去找個教練。不用在意我，等你們聊完了，再來找我。”
不等霍淵開口，她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服務員麵前，不知道說了什麼。
服務員打電話，不出兩分鐘，就來了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生，長得白白淨淨，身上穿著工作服。
兩人聊了兩句，然後去旁邊打球。
唐修遠在霍淵身邊喋喋不休，“霍總，我對你們的策劃案很感興趣，對於本次合作，我也有意向……咱們可以細聊，我想知道合作的細節以及長期規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商人……”
霍淵一臉冰霜，抬手向秘書招手。
秘書走上前，戰戰兢兢，“霍總，您有什麼吩咐。”
“把合同拿來！”
秘書忙從包裡掏出合同。
霍淵接過後，直接把合同拍在唐修遠身上，“給你一分鐘考慮，想簽就簽，不簽立馬滾蛋。後續有什麼不懂，我們會有專門負責的項目組組長與你聯係。”
唐修遠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霍總，你這什麼態度？”
“我就這態度，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又不是非你不可。”
隻是他覺得唐修遠人品不錯，適合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唐修遠拿著合同，臉都黑成炭。
簽還是不簽。
秘書立即拿出筆，笑眯眯地開口，“唐總，咱們可以細聊。這個方案裡的細節，我都清楚。您若是方便，我請您咖啡，邊喝邊聊。”
唐修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他把合同遞給秘書，對霍淵吹胡子瞪眼，“你小子，遲早要栽在女人手裡。好賴不分，我等你哭的時候。”
之後他和秘書一起離開。
離開前還狠狠地看了眼不遠處打球的江雨瀾。
除了漂亮，也沒看出哪特彆。
霍淵這小子，被美色迷惑。
嗬嗬，男人！
這次他一定要合作，不為彆的，就為了坐等霍淵因女人倒黴。
到時候他好嘲笑她。
另一邊，教練見江雨瀾揮杆的姿勢不對。
他口頭糾正好幾次，她都沒做對。
他正準備靠近江雨瀾，手把手教一次。
關鍵時候，霍淵提著杆過來，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可以走了，這兒有我呢。”
霍淵是這裡的常客，教練知道他球打的好。
他連忙打了聲招呼，就退到旁邊。
霍淵顯然不太滿意，“去準備點兒熱的茶水，彆站在這兒礙眼。”
教練聽出他語氣不對，嚇得連忙跑了。
江雨瀾盯著霍淵，見他不高興，便開口詢問，“合作談崩了？”
霍淵冷聲道：“沒……就是有些人沒眼色，叫人厭煩。”
他拉過她的手，立即笑了起來，“我教你打球。”
他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
江雨瀾抬頭看向已經走遠的唐修遠。
他們聊了不到十分鐘。
霍淵態度那麼差，合作還談成了。
不知道該誇霍淵有實力，還是唐修遠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