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息怒!”將領戰戰兢兢地回答,“那些大臣……身份特殊,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啊!”
“不敢?!”弗雷爾德猛地轉身,一腳踹在將領的肚子上,“那就讓他們跪!讓他們鬨!等我把那個老不死的處理掉,再把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個個掛上絞刑架!”
他的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整個大廳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封鎖了所有消息,為什麼國師被捕的事情還是會泄露出去?
弗雷爾德的注意力被宮門外的騷亂牢牢吸引,他完全沒有察覺到,真正的危機,正從他自以為最安全的後方,如同毒蛇般悄然襲來。
皇宮,後牆。
夜色如墨,細雨蒙蒙。
二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翻過十米高的宮牆,落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為首的鄭北打了個手勢。
隊伍立刻分成四組,如水銀瀉地般朝著不同方向滲透。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仿佛一個人的分身。每個人都穿著特製的作戰服,材料在黑暗中呈現出一種模糊的灰黑色,完美融入了夜雨和陰影。
一組負責剪除外圍巡邏隊,二組負責破壞監控和通訊設備,三組作為預備隊,而鄭北親自帶領的四組,直撲天牢。
他們的目標明確,行動高效得令人發指。
一名守衛正靠在牆角打盹,一道黑影從他頭頂的屋簷滑下,無聲無息。守衛甚至沒來得及睜開眼,一隻戴著戰術手套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口鼻,同時,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刺入了他的頸動脈。
那是特製的神經麻醉劑,零點五秒內就能讓人徹底失去意識,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守衛的身體軟了下去,被黑影輕輕地放在角落,仿佛隻是睡得更沉了。
另一處,一隊四人巡邏兵正沿著長廊走來。
黑暗中,幾不可聞的破空聲響起。
四名士兵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住了腳步,眼神瞬間渙散,然後齊刷刷地向前栽倒。他們的脖子上,都插著一根小巧的吹箭。
整個過程,沒有槍聲,沒有慘叫,隻有雨點落在青石板上的沙沙聲。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無聲的屠殺。
幽靈連的成員們,如同行走在人間的死神,用各種冷兵器和瞬間麻醉劑,高效而冷酷地收割著生命和意識。
鄭北的隊伍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抵達了天牢的入口。
天牢的守衛比外麵森嚴數倍,門口站著兩排身穿重甲的禁衛軍,氣息沉凝,顯然是精銳中的精銳。
鄭北躲在假山後,瞳孔中的戰術目鏡正在飛速分析著敵人的位置、武器和視線死角。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
二。
一。
在他收回最後一根手指的瞬間,他身後的四名隊員同時動了!
一人投出一枚特製的閃光震撼彈,但它沒有發出刺眼的光和巨響,而是釋放出一種人眼無法捕捉的次聲波和高頻閃爍。
門口的禁衛軍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瞬間恍惚,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和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