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務大臣霍克，其子在北方前線，可以此為切入點。”
“內政大臣克萊恩，為人務實，厭惡戰爭，可以帝國未來與和平打動他。”
……
名單的最後，一個名字被劃掉了，旁邊用紅墨水寫了一個“死”字。
“財政大臣。”鄭北抬頭問道。
海因裡希的臉上掠過一絲悲愴。
“他已經死了。”國師的聲音冷得像冰，“
“弗雷爾德，已經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了。他殺了一個忠臣，卻把更多的人推向了我們這邊。”
鄭北握緊了拳頭，骨節哢哢作響。他能想象到那慘烈的一幕。
“國師放心。”他將名單小心地收入懷中，“名單上的人，我會親自去‘拜訪’。保證在計劃發動時，他們會站在正確的一邊。”
那個“拜訪”，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海因裡希看著鄭北，點了點頭。他知道，蘇然派來的人，都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手段。威逼，利誘，策反，甚至……控製。這些陰影下的事情，交給他們去做，最合適不過。
“布魯諾將軍，貪財好色，這是他的弱點。蒙哥馬利將軍，他最疼愛的小女兒身患重病，需要一種非常罕見的特效藥，這種藥，隻有a國和你們龍國能夠生產。”國師補充了兩個關鍵情報。
“明白了。”鄭北將情報記在心裡，“錢和藥，都不是問題。”
“好。”國師的眼中露出一絲激賞，“那就拜托你們了。記住，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在a國的先遣隊抵達王都之前，搞定這一切。”
“最多，還有五天。”
五天。
鄭北心中計算著時間，足夠了。
他向國師行了一禮，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轉身便重新走入了那條深邃的暗道。
密室裡，隻剩下國師海因裡希一人。
他重新坐回棋盤前，看著那盤被自己打亂的棋局，渾濁的眼中，燃燒著複仇與希望的火焰。
他拿起那顆代表“帥”的白色棋子，那是弗雷爾德的象征。
然後，他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撚。
啪。
棋子，碎成了兩半。
……
離開書店後，鄭北沒有片刻停留。
他來到一處安全的聯絡點，一間不起眼的裁縫鋪，通過加密電台，將國師的詳細計劃和那份至關重要的名單，傳回給了蘇然。
遠在千裡之外的指揮部裡，蘇然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的內容，手指在桌麵上無聲地敲擊著。
“誅心……好一個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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