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而立，沉默片刻。
“淩月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顧錚終於開口。
蕭淩月抿了一口香檳，目光望向遠處的燈火：“這是我應該做的。”
又是一陣沉默。
“其實……”顧錚猶豫了一下，“我一直很感激你，如果沒有你，公司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蕭淩月側過頭，嘴角微微上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看著她難得的笑容，顧錚也笑了：“可能是年紀大了，開始懂得感恩了吧。”
“二十歲就說自己年紀大了嗎？”蕭淩月輕哼一聲，“那我豈不是老太婆了？”
“怎麼會呢！”顧錚連忙擺手，“你看起來可還是高中生的模樣，美的令人窒息。”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種話放以前聽起來沒什麼，但是現在這種單獨相處的氛圍下，實在是太過曖昧了一些。
果然，蕭淩月的表情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她突然正色道：“顧錚，年後我打算辭職。”
“什麼？！”顧錚震驚地瞪大眼睛，站直了身體，“為什麼？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嗎？”
“不是。”蕭淩月搖了搖頭，“我爸的公司需要人幫他，他希望我回去幫忙。”
顧錚握緊了酒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而且……”蕭淩月的聲音輕了下來，“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夜風拂過，帶走了她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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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錚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情愫，確實需要一個了斷。
否則對她還是對自己，都不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可是，顧錚卻覺得難以接受，不知什麼時候起，蕭淩月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工作和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現在蕭淩月突然要離開，他心裡說不出來的複雜和難受。
但是——
“我尊重你的決定！”最終，顧錚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開口說道。
蕭淩月眼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點點頭，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儘。
“回去吧，大家該找我們了。”
她轉身走向宴會廳，背影挺拔如初，美的驚心動魄。
“淩月姐！”
顧錚猛然轉身，拉住了她的手臂。
蕭淩月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聲音清冷：“還有什麼事情嗎？”
顧錚張了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他明白，在這個聰明的女孩麵前，他其實什麼話都不需要說，她就能懂自己的意思。
“回去吧，過完年後好好工作，爭取獲得許知意父母的認同！”
蕭淩月忽然轉過身來，伸手幫顧錚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然後說道，“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需要照顧的弟弟，彆胡思亂想！”
話落，她便要進入宴會廳。
但顧錚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抱住了她，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她推在牆上，吻了上去。
意外的是，蕭淩月沒有拒絕。
她攬住顧錚的脖子，與顧錚擁吻在一起。
宴會廳的音樂聲隱約傳來，露台上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
顧錚能感受到蕭淩月唇間的香檳甜味，還有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又像是壓抑已久的爆發。
但下一秒，蕭淩月猛地推開了他。
“你瘋了嗎？”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許知意怎麼辦？”
顧錚這才後退一步，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對不起，我有些衝動了，但我確實想要吻你！”
蕭淩月深吸一口氣，迅速整理好情緒：“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她轉身要走，卻又停下腳步，“年後我會按時辦理離職手續！”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顧錚站在原地，沒有再阻攔。
他知道，這個吻已經徹底打破了他們之間微妙的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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