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至提到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那個山頂的療養院。
那座白色的如同地標性建築的精神療養院就此消失。
好似進入了副本卻找不到出口。
葉至感覺自己的頭皮麻酥酥的,他環顧四周,漫山遍野的蛙人依舊隱藏在草叢的灌木裡,樹乾後麵,還有河流的淺灘四周......
他就這麼在山上晃悠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
一周後,當夜晚再次來臨的時候。
林暮帶著滿臉的疲憊,拖著一把鐵鍁還有一個黃色的旅行箱,從遠處慢慢走過來。
他看向葉至的瞬間,眼神裡劃過一絲欣喜。
“我姐人呢?”林暮問。
“死了。”葉至猶豫的說了句。他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林暮聽見了。
“哦,是這樣啊!”林暮沒有詫異也沒有悲傷,相反的他很淡定。
“你就不好奇,你姐是怎麼死的嗎?”葉至看向林暮問。
“不好奇。”林暮看向遠方。
“林宇呢?”葉至問。
“死了。”林暮淡然的說。
“什麼?”葉至驚訝的有點掉下巴。
“在這裡!”林暮笑嘻嘻的扶了扶黃色行李箱的把手,“想看嗎?我可以幫你打開。”林暮的語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悲傷。好像反倒是是一種解脫。
葉至不想看屍體,可是他現在被這種語氣嚇到了。他不知道他該不該看行李箱裡到底是不是林宇的屍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要確定行李箱裡必須裝著林宇的屍體。
也許......
林暮看出了葉至的猶豫,“想問什麼你就問吧,彆吞吞吐吐的。”
“林宇怎麼死的?”
葉至終於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他看向了林暮。一臉的沉重,像是失去了一個認識很久的人。
林暮撇撇嘴,“翟若白,你有印象嗎?”他沒有正麵回答葉至的問題。
“翟若白?”葉至苦苦思索。
片刻後,葉至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沒錯,那個人也是他的同班同學。他學習很好,人有點清高,總是背對著他,因為坐在前排的緣故。
之所以讓葉至覺得陌生,就是因為這個人留給他的總是背影。
葉至想了想,他的情緒慢慢收攏,關於翟若白的記憶也一點點的開始回縮。
“翟若白,我們班的體育之星......又一次的田徑第一......全市田徑個人獎第一名......”
說實在的,葉至能記起來的比起翟若白這個人的樣子,更多的是台下為他鼓掌歡呼雀躍的那些女同學的臉龐。
閃耀的總是異性,葉至承認自己也不能免俗。
“不過,你提起他做什麼?”葉至收起遐思,看向了林暮。
“看來你想起來了。”林暮笑了笑,淡然道。
“嗯,不過說實在的,有點印象,但是印象不多。”葉至苦笑道“他好像是我們班的體育之星。”
“哦,體育之星嗎?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