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群人突然衝出來的時候,葉至和林暮根本來不及多做反應。
倆人隻是彼此對視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之後,倆人就掄圓了腿撒丫子的往外跑去。
後麵的人群追不舍,他倆潰不成軍。
在麵對具有絕對優勢的那群瘋子,他們已經沒有頭腦再去做過多的選擇了,隻能跑向了葉至曾經和林悅去過的那個地洞裡。
廢墟的一隅裡,那個洞口就幽暗的喧鳴於那裡。好像是在呼喚他們,葉至聽到了召喚。
“這麼深?”林暮剛準備直接往裡跳的時候,他刹住了腳步,大罵一聲。“這跳下去,不殘也得廢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葉至直接跳入,瞬間扯著上麵的繩子往下遛。
林暮跟著下去,倆人又到了洞底。
然後就是一片死寂一樣的黑暗。
葉至記得,這個殘破的井裡那個碩大的腦袋白色軀體的蜘蛛人,曾經一度襲擊了自己。他用火機引燃了那個東西後,它就那樣被自己誤打誤撞的舉動給燒成了一團焦黑堅硬的屍體。
興許那個屍體仍舊蜷縮在那個黑暗的幽冥之中,葉至這麼想著。他和林暮往洞裡更深的地方走了過去。
葉至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認出來他們走的這條路會是另一條他從未走過的路。
他模糊的記得這四周的一切都被潮濕的黴腥味和陰暗的苔蘚包裹著。他的記憶對於那條幽暗的通道根本沒有特彆的地方。或者說,眼前他自己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已經走到了一條道路上,隻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客觀的事實而已。
“奇怪?”葉至走了很遠之後,他都沒有看到那具蜘蛛人燒成了炭黑焦灼的屍體,於是便發出了一句疑問。
林暮跟在他的身後,因為一直在擔心身後會有那群嗜血的瘋子跟來,所以他頻頻回頭,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於是他問葉至,“你說什麼奇怪?”
葉至看看小路的兩旁,空蕩蕩的。於是將那個蜘蛛人襲擊過他們的來龍去脈講給了林暮聽。
林暮聽得津津有味,他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不時地又提心吊膽的望向四周黑漆漆的洞頂內壁。
“也許,還有更多的蜘蛛人現在就在我們頭頂,聽我們聊天呢?”他帶著一股難以評判的假惺惺的平靜感,調侃的說道。
葉至猛地就停下了腳步,他隨即也抬起頭看向了洞頂。“或許,你說的是真的。”葉至話音剛落,頭頂上就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嗞嗞”聲,那種熟悉的類似於電流過電的聲音再次從頭頂上方的黑暗中,密密麻麻的蘇醒。
“媽的,被你說中了。快跑!”葉至大罵一句,倆人踏著腳下唯一的小路猛地快跑起來。
直到......
黑漆漆的一麵牆體出現在他們麵前,葉至停下來,想起了那個時候,他們看到的那麵厚實的牆壁。
不過,林暮沒等葉至反應過來,他便以一個更加令葉至費解的姿勢衝向了厚實的黑暗的牆麵。
“牆”轟然倒塌了,隨即而來是一股冰冷的河水猛地灌入了洞口。
葉至和林暮被突然湧入的水往後衝退了數米後,他們才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興許,這條路的儘頭此刻就是在【葬河】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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