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後的淩晨三點十七分,秦宇家客廳的空氣仿佛被血腥味與硝煙味徹底浸透,粘稠得幾乎讓人窒息。牆上那台老式掛鐘正不緊不慢地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是死神在倒計時,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蘇瑤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般癱在沙發上,保持著敲擊鍵盤的僵硬姿勢,手指如同兩截枯枝懸在空氣中,遲遲不願放下。她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桌上幾個加密u盤,眼神中既有警惕,又有深深的擔憂,仿佛那是她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裡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些證據要是曝光,晨星生物那幫人怕是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她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聲音沙啞得可怕,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著自己殘破的聲帶。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水杯,卻隻摸到一片空蕩,這才想起裡麵的水早已在漫長的熬夜中喝光,隻能無力地將手放下,手臂軟綿綿地垂在沙發邊緣,整個人透著一股深深的絕望,仿佛已經被這沉重的壓力徹底擊垮。
秦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運動鞋與地板碰撞發出的“噠噠”聲,與他內心急促的心跳完美契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他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疙瘩,手指煩躁地摩挲著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茬,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昏暗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在牆上不停地晃動,忽大忽小,時而拉長變形,時而蜷縮成團,仿佛也在為眼前的困境而焦慮掙紮。“得趕緊把證據送出去,留在這裡就是顆定時炸彈。可晨星生物肯定在盯著各個出口,怎麼送出去才安全?”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焦急,像是在向空氣尋求答案,又像是在絕望中進行最後的掙紮。
陳剛則靠在窗邊,身體緊緊貼著牆壁,仿佛這樣就能隱藏自己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撥開窗簾一角,動作輕得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生怕驚動了外麵潛伏的危險,活像一個正在躲避追捕的賊。街道上一片死寂,昏黃的路燈下,樹影被拉得老長老長,在地上扭曲成各種奇形怪狀,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變成張牙舞爪的怪物。“我聯係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讓他們在警局待命。但咱們不能直接送去警局,內鬼還沒揪出來,太冒險了。”他壓低聲音說道,肩膀上包紮傷口的紗布已經滲出暗紅的血跡,在白色的紗布上暈開,形成一朵詭異的花,可他卻渾然不覺,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窗外,不敢有絲毫懈怠,仿佛在與黑暗中的未知力量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囡囡揉著惺忪的睡眼,像一隻迷路的小貓般走了上來。小家夥身上的卡通兔子睡衣皺巴巴的,衣角還沾著地下室的灰塵,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窩。她眼神裡殘留著未消的恐懼,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怯生生地問道:“爸爸,外麵不打了嗎?囡囡害怕……”聲音裡帶著哭腔,說完便小跑著撲進秦宇懷裡,小手緊緊揪住爸爸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這亂世中唯一的依靠。
秦宇心疼地將女兒抱起,在她冰涼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嘴唇觸碰到女兒肌膚的瞬間,隻覺得一陣刺痛。他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起來:“不怕不怕,都結束了。囡囡乖,去和媽媽再睡會兒,天亮就好了。”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眼神卻忍不住看向窗外,心裡充滿了擔憂,他也不知道下一波危險會在什麼時候突然降臨,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都像是隱藏著未知的威脅。
林夏隨後也走了上來,她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裡布滿血絲,濃重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憔悴極了。她腳步虛浮地走到秦宇身邊,伸手輕柔地理了理囡囡的頭發,說道:“小宇,要不把證據交給媒體?隻要消息傳出去,晨星生物再手眼通天,也得有所顧忌。”
“不行!”陳剛突然大聲說道,聲音大得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猛地站直身子,語氣斬釘截鐵,“媒體魚龍混雜,萬一被晨星生物收買,證據沒送出去,反而暴露了我們的計劃。得找個絕對可靠的人,親自把證據交出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不容置疑,仿佛已經看透了媒體背後的複雜與危險。
幾人正討論著,蘇瑤突然坐直身子,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在黑暗中發現了璀璨的星光一般。她身體前傾,仿佛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興奮地說道:“我大學導師!他是計算機領域的權威,一直關注人工智能安全問題。要是把證據交給他,讓他通過學術渠道曝光,既能保證真實性,又能引起高層重視。”她越說越激動,聲音都開始微微顫抖,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那光芒正在黑暗中逐漸綻放。
秦宇眼睛一亮,可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剛剛浮現的喜悅瞬間被擔憂取代。他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動,顯得十分焦急:“可導師在臨江市,咱們怎麼把證據送過去?晨星生物肯定在各個交通樞紐設了關卡,咱們一露麵,就得被盯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每一個可能的路線都在腦海中閃過,卻又被一一否決,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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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快遞!”蘇瑤一拍大腿,聲音清脆響亮,“匿名快遞,寄到導師學校的實驗室。隻要包裝做得隱蔽,說不定能蒙混過關。”說完,她便立刻在房間裡翻找起來,開始尋找合適的包裝材料,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像是即將踏上一場神秘的冒險。
說乾就乾,蘇瑤找出一個舊餅乾盒,雙手微微顫抖著將u盤仔細裹在幾層舊報紙裡,又塞了些雜物做掩護。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嚴的儀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這關鍵的證據。她專注的眼神、顫抖的雙手,都在訴說著這份證據的重要性和此刻的緊張氛圍。秦宇則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做賊心虛的人一樣溜出小區。一路上,他左顧右盼,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緊張不已。在街角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快遞點後,他走進店裡時,心臟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聲音發顫地完成了寄件流程。寄完快遞,他才發現後背早已濕透,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難受極了,仿佛那是他與危險擦肩而過的印記。
本以為能暫時鬆一口氣,可第二天一早,壞消息就接踵而至。蘇瑤坐在電腦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鼠標上快速滑動,焦急地查看快遞進度。然而,追蹤信息卻永遠停在了中轉站,無論她怎麼刷新,都毫無動靜。“不對勁,這快遞卡得太蹊蹺了。”她咬著嘴唇,牙齒幾乎要把嘴唇咬破,手指開始瘋狂敲擊鍵盤,試圖入侵快遞公司內部係統一探究竟,眼睛裡滿是焦急與不安,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每一次鍵盤的敲擊聲都像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未知的危險抗爭。
與此同時,陳剛在警局也遭遇了危機。他剛走進辦公室,腳步還沒站穩,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個沒有貼郵票的信封。他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慢慢地走過去,伸手拿起信封時,手都在微微發抖。打開一看,裡麵隻有一張照片——正是秦宇去寄快遞時的背影,照片背麵用血紅色的筆寫著:“再敢輕舉妄動,下一個就是你女兒。”他握著照片的手不停地顫抖,指甲幾乎要把照片抓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這一刻,恐懼和憤怒在他心中交織,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個警告,更是一場生死較量的開始。
“陳哥,上頭叫你去會議室。”同事小王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得陳剛差點把照片掉在地上。他迅速把照片塞進抽屜,強裝鎮定地說道:“知道了,馬上來。”可他轉身時,腳步卻有些踉蹌,心裡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每走一步都充滿了忐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卻又在努力掩飾,仿佛在與內心的恐懼進行一場無聲的戰鬥。
會議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局長黑著臉,眼神冰冷得像兩把利刃,“啪”的一聲,把一疊文件重重地甩在桌上。“陳剛,有人舉報你勾結犯罪分子,提供警方行動情報。這事兒,你怎麼解釋?”他的聲音冰冷刺骨,直直地刺向陳剛的心臟。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仿佛說錯一個字就會引發一場災難。
陳剛心裡又是一緊,可表麵上卻冷笑著說道:“局長,空口無憑的事兒,我可不認。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彆在這兒嚇唬人。”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可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和不甘,在這冰冷的環境中,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不肯輕易熄滅。
“哼,還嘴硬!”局長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文件都跟著抖動起來,“有人親眼看見你和秦宇私下接觸頻繁,而且最近幾起和晨星生物有關的案件,隻要你參與,線索就斷得乾乾淨淨。你說,這事兒怎麼解釋?”局長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憤怒與質疑,整個會議室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在這激烈的對峙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炸彈,隨時可能引爆這場危機。
陳剛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漲紅著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聲說道:“局長,我陳剛在警局乾了這麼多年,什麼為人你最清楚。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想把我拉下水。要是信不過我,大可以停我的職,但想讓我背黑鍋,沒門!”他的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在這困境中奮力反抗,不肯向命運低頭。
另一邊,秦宇正帶著囡囡在小區樓下散步,想讓孩子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囡囡手裡拿著一個彩色氣球,在前麵又跑又笑,清脆的笑聲像銀鈴般回蕩,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可秦宇卻始終無法放鬆,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四周,警惕著任何可疑的身影,雙手下意識地護在囡囡身邊,像一個儘職的衛士。每一個路過的人、每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都能讓他神經緊繃,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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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風刮來,囡囡手裡的氣球被吹走了。她追著氣球跑到了拐角處,秦宇心裡一緊,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追了過去。可當他趕到時,卻看到囡囡正被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抱在懷裡。那男人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眼神中透著邪惡,手裡還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栗。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秦宇隻覺得血液瞬間衝上腦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爸爸!”囡囡看到秦宇,嚇得大哭起來,拚命掙紮著要往爸爸懷裡撲,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的哭聲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進秦宇的心臟,讓他的心瞬間破碎。
秦宇感覺血液瞬間衝上腦門,眼睛一下子紅了,喉嚨裡發出一聲怒吼:“放開我女兒!你他媽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跟你拚命!”他不顧一切地朝著男人衝過去,腳步急促而慌亂,眼神中滿是憤怒與焦急,仿佛要把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憤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代價。
就在這時,陳剛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個飛撲將男人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塵土飛揚,拳頭擊打在肉身上的悶響不斷傳來。每一次撞擊聲都像是在敲打秦宇的心臟,讓他既緊張又擔憂。秦宇趁機搶回囡囡,緊緊摟在懷裡,不停地安慰道:“彆怕彆怕,爸爸在呢。”他的手輕輕拍打著囡囡的後背,聲音微微顫抖,既是在安慰女兒,也是在平複自己狂跳的心臟。他能感覺到女兒在懷裡不停地顫抖,那顫抖仿佛也傳遞到了他的心裡,讓他更加堅定了保護家人的決心。
經過一番搏鬥,陳剛終於製服了男人。可還沒等他們鬆口氣,幾輛黑色轎車突然疾馳而來,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在他們麵前急刹車停下,車尾揚起一陣厚厚的灰塵。車門打開,一群黑衣人拿著槍走了下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眼神冰冷得像死人,仿佛沒有一絲感情。整個場景就像是電影中的黑幫大片,充滿了緊張和恐怖的氛圍。
“把證據交出來,不然今天誰也彆想活著離開!”為首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傳來,讓人聽了不寒而栗。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宣告,讓人感到絕望和無助。
秦宇把囡囡護在身後,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護崽的母獸,眼神堅定地說道:“證據早就送出去了,你們彆想得逞!”他的聲音雖然堅定,但懷裡囡囡的顫抖還是讓他心裡一陣刺痛,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女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同歸於儘的準備,隻要能保護家人和真相,他願意付出一切。
“是嗎?”黑衣人冷笑一聲,那笑聲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裡,蘇瑤的導師被綁在椅子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流著血,眼神裡滿是恐懼和絕望。“給你兩個小時,帶著證據來城西廢棄工廠換人。不然,這位老先生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黑衣人說完,收起手機,眼神中滿是威脅,仿佛在宣告著他們的命運。這段視頻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眾人推向了絕望的深淵,他們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救援,更是一場與時間和邪惡勢力的生死較量。
秦宇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雙腿發軟,全靠意誌支撐著自己。囡囡在他懷裡嚇得直打哆嗦,小聲抽泣著:“爸爸,我害怕……”那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秦宇的心。他緊緊地抱著女兒,仿佛這樣就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可他自己的內心也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勇往直前,迎接這場生死挑戰。
陳剛走過來,拍了拍秦宇的肩膀,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服傳來,試圖給秦宇一些安慰:“彆慌,咱們還有時間想辦法。不能就這麼去送死,得想個周全的計劃。”可他的眼神裡,也滿是焦慮和擔憂,他知道,這將是一場無比艱難的戰鬥。在這黑暗的時刻,他們隻能依靠彼此,共同麵對前方的未知和危險,為了正義和家人,他們必須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沉重的砝碼,壓在眾人的心頭。他們卻毫無頭緒,晨星生物這次下了死手,不僅截斷了快遞,還綁架了關鍵人物,把他們逼到了絕境。秦宇看著懷裡的女兒,又想起視頻裡受折磨的導師,心裡像被無數根針紮著,疼痛難忍。他知道,這是一場輸不起的賭局,一旦走錯一步,不僅證據保不住,還會連累無數人。
而此刻,黑暗中的敵人正虎視眈眈,在陰影裡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一場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他們能否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中突出重圍?秦宇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個念頭突然在他腦海中閃過——或許可以利用晨星生物急於拿到證據的心理,來一場將計就計的反殺。他抬起頭,目光與陳剛對視,兩人眼中都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們知道,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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