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知言隻覺得雙頰生疼。
紀梔葉揪著他的衣領子在猛晃他。
“要、要死了......”林知言艱難地說道。
隨後他猛然緩過神,正欲說話卻看見紀梔葉示意他回頭。
衝著紀梔葉的視線看去,昨晚他睡的炕已經塌陷,就在他感慨這床的質量堪憂的時候,就看見炕的廢墟裡露出了些許紅色細絲和黃色紙張。
林知言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單臂一擺,示意紀梔葉和路筱後退,自己則走上前去,觀察起來這些是個什麼東西。
紀梔葉則是走到路筱背後,謹防有什麼東西會從背後偷襲。
半晌後,林知言站起身道:“雖然符籙上的東西看不清,但看這個情況,應該是鎮邪的陣法。”
“嘶——合著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的感覺是來源於床下?”林知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種窒息感和冰冷的觸感似乎還沒完全褪去。
“鎮邪?可是這是我媽一直睡的屋子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路筱道,“難道是我媽失蹤這段時間有人弄得嗎?”
“看這個樣子,這個陣法存在遠遠不止半年,而且它還有多次修繕過得痕跡......”林知言看向路線,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一絲遲疑之色,隨後歎了口氣道:“也就是說,這個陣法其實是近半年沒有人修繕,所以崩塌了,你懂我這個意思嗎?”
路筱咬了咬嘴唇,她明白林知言的意思,為什麼這半年沒有人修繕法陣呢,當然是因為她母親失蹤了,所以她的母親和這個陣法息息相關,這麼久了,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母親有這些本事。
“怎麼說,現在這裡不算安全,要不要離開?”紀梔葉問道。
林知言看著窗子外的天氣,外麵雖然雪停了,但是風呼嘯的更甚,照這個情況,這屋子裡鎮壓的邪物找不找的上來不清楚,但是他們敢離開村子,肯定得迷失在外麵。
等發現的時候說不定就已經是個人形冰棍了。
“冤有頭債有主,真有什麼情況的話,咱也彆去禍害彆人了。”林知言攤攤手調侃道。
這時路筱心裡頓時被愧疚填滿,如果不是她告訴兩人自己的主旨,他們也不會來這裡,被這種事情纏上。
“對不起......”路筱咬著牙,內疚的低下頭。
“不不不,不對。”林知言很不滿她的反應,“這時候怎麼能說對不起呢?”
“那應該說什麼......”路筱不理解。
紀梔葉低下頭,和路筱眼神平視,低聲一字一頓的問道:“路筱,你想死嗎?”
路筱被紀梔葉的眸子攝了一下,瞳孔震顫,“......不想。”
“那我們來救你了,你應該說什麼?”林知言歪著頭吊兒郎當的說道。
看著兩人,路筱深呼吸一口氣,兩眼一閉,“請兩位大佬帶帶我!小女子不勝感激!”
紀梔葉勾了勾嘴角。
見兩人不說話,路筱睜開一隻眼偷偷瞄了二人一眼,卻看見兩人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也是,她剛剛說的話簡直像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對白。
路筱不由得臉頰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