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背著紀梔葉下了樓。
顧硯雖然是個學醫的,但是平時也經常健身所以體力相當不錯,背著紀梔葉也麵不紅氣不喘,走的相當穩當。
“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紀梔葉絕大多數時候都不太習慣去麻煩彆人。
“紀梔葉,”顧硯深呼吸一口氣,“你現在是傷患,傷患要聽醫生的話。”
“還有,你應該多依靠一下其他人,彆總是一個人闖。”
“哦。”紀梔葉應了一聲。
“還有......你真的聽進去了?”
然後身後的就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看不到紀梔葉的神情,顧硯有些疑惑地回頭。
結果紀梔葉整個人突然放鬆下來,往他身上貼了幾分,下巴乾脆直接擱到了顧硯肩膀上。
顧硯的身體直接一僵,腳步停頓了下來。
肉眼可見的耳尖升騰起一抹紅。
“你.......”
顧硯喉嚨上下滾動了下,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認命似得歎了口氣。
林知言遠遠地就看見顧硯背著紀梔葉走了過來,熱情的衝他們招招手。
整個空地上就剩下了零星幾個人躺在擔架上,其中一個人就是肖正浩。
此時他就像在做噩夢,整個人眉頭緊鎖。
顧硯將紀梔葉放在一個擔架床上。
“你的腿需要重新包紮一下,等我拿東西。”
因為剛剛紀梔葉的大動作,剛包紮好的腿,此時鮮血又再次流了出來。
看著顧硯離去的背影,林知言一臉好笑的走過來。
“看你這表情,肯定挨訓了,說吧又作什麼?”
紀梔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見紀梔葉吃癟,林知言再次低聲笑了起來,這一瞬間他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不一會兒,顧硯拿著急救箱走了出來,剛剛樓上的東西都用光了,所以隻能到一層來拿。
顧硯半蹲下身,托起紀梔葉的小腿,先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紗布拆了下來。
就在他做完處理,準備重新包紮的時候。
原本躺在擔架床上的肖正浩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上麵蹦了起來。
他驚魂未定的瞅了四周一眼,緊接著一個箭步衝向了金沙廣場內部。
這一幕把在座的各位都整的一臉懵,瞪大著雙眼呆在原地。
就連顧硯都捧著紀梔葉的腿,拿著紗布僵在了那裡。
突然紀梔葉意識到了什麼,也突然從擔架床上跳了下來站到地上。
還沒包紮的傷口因為受力突然噴出一大股血液。
緊接著紀梔葉就像一支離弦之箭,向肖正浩的方向跑去。
林知言瞪大了眼,張了張嘴。
“不是.......他們倆這.......”
接著他眼睛瞥到顧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他的臉色是不是有點可怕。
“顧硯你.......”
顧硯突然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薄唇緊緊繃著,身上還殘留著紀梔葉剛剛那一下流出來的鮮血。
緊接著就看見顧硯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朝著紀梔葉和肖正浩的方向追了過去。
林知言再次愣神了一下,緊接著一拍大腿,衝著這附近的人工作人員喊道:“還看著乾嘛,趕緊追啊!”
李鐘剛剛處理完上麵的事情,從樓上走下來,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看見一個健碩的身影從麵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