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監管局,一處研究室內。
顧硯的導師文祁山將一滴藥液滴在玻璃片上,然後放到顯微鏡下觀察。
片刻後,他對在一旁幫忙研究的顧硯說道:“小顧啊,你過來看。”
顧硯聞言整理好手中的東西,走到顯微鏡下觀察。
顯微鏡下,一個呈長條狀態的細胞正在吞噬另一個細胞。
長條細胞將其吞噬之後,約莫幾秒鐘後又將其分了出來。
而被其吞噬過的細胞中那一縷詭異的黑色細絲就消失了。
“從目前的方向來看,我們假設的方法確實可行。”文祁山蒼老的眼神一亮,但是轉眼間又被一層陰霾覆蓋。
“但是這個方法,很危險。”顧硯道。
“而且......”
顧硯不由得語塞起來。
他們的假設就是,本著“七步之內必有解藥”的理論。
既然那詭異的鼎可以壓製茶杯,是否從它身上可以挖掘出讓這些人恢複正常的方法。
於是他們從現場采樣出來的血跡上,也就是鼎內流出的血液中,提取了一部分進行實驗。
實驗結果表明確實可行。
但是因為隨著這些力量的褪去,就連現場采樣的這一些東西都開始消失了。
其量和時間都不足以使受害者恢複常態。
除非能有人再從那詭異的鼎中提取出這些東西。
若隻是單純的從犧牲最小化達到最大成功率來考慮,紀梔葉似乎是這裡最合適的人選。
看到自家學生糾結的神色,文祁山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說實話他在研究室裡看見顧硯的時候,不可謂不吃驚。
因為保密的緣故,他從未對其他人提起過這些事情。
卻不曾想自己的學生也卷了進來。
一個人一旦接觸到這些事情,似乎總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線將其身邊的人也拉扯進來。
因為這個,他甚至和自己的妻子離婚,這麼多年都鮮少聯係。
文祁山拍了拍顧硯的肩膀道:“是你那天帶來的女孩子吧,我當天看她就覺得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既然你心裡有人選,就去吧。”
“你那天帶她來什麼學術交流,想必也不是對什麼醫學感興趣吧。”文祁山道,“如果有什麼老師我能幫上忙的,也不要客氣,直接告訴我。”
“我知道了,老師。”顧硯點頭,“我去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顧硯做好決定,走出研究室。
文祁山看著顧硯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
顧硯看到紀梔葉的時候,紀梔葉正在和方旭不知道聊什麼。
看到顧硯,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隨後顧硯將他的來意表達了一番。
“好。”紀梔葉沒什麼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你不需要再考慮一下?”顧硯雖然早就覺得紀梔葉會答應,但是還是沒想到她這麼毫不猶豫。
“你難道不是覺得我是最佳人選,所以才來找我的嗎?”紀梔葉問道。
“是。”
“那我的朋友找我幫忙,我沒什麼理由拒絕吧。”紀梔葉微微一笑,那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小嘚瑟。
“你啊。”顧硯不由得失笑。
方旭則表示兩位考慮考慮他,難道不需要他做些什麼嗎?
最終方旭認命道:“這個方案我馬上提交給齊局,如果有需要協商的,我們也馬上決議。”
“好。”兩人同時答道。
方旭將信息直接手機發給齊長生。
正在開會的齊長生手機一亮,原本氣壓低到嚇人的臉上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