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鬼瞥了一眼紀梔葉，又收回目光。
“對，我來自已經成為過去的未來。”
“但我不能說太多，這個世界的存在本就千瘡百孔。”
“不屬於這裡的，說太多，做太多，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扭曲，最後趨於崩潰。”
“最後千裡之堤，很可能潰於蟻穴。”
說完中年鬼再次看向紀梔葉。
......
“你的表情好像在說，我沒有什麼話要問你嗎？”紀梔葉皺眉道。
“你沒有想問的嗎？”
紀梔葉思索片刻後問道：“我是不是揍過你。”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就像陳述一件已經知道的事實。
中年鬼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胸口狀似起伏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發出來一個音節。
好像被氣到了，但是不敢發脾氣。
“你的世界不是已經終焉了嗎，我的世界和你並不一樣，不是嗎？”
紀梔葉走上前，點著報紙上的日期。
“我所經曆的事情，已經比你所在世界的時間線，晚了二十年。”
“......對。”
“但你真的打沒有準備的仗？”中年鬼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打沒準備的仗？”紀梔葉笑笑。
中年鬼盯著記憶裡那熟悉又不算熟悉的臉，低下頭輕笑。
“對，我是你的一步棋。”
“所以要怎麼使用我，由你決定。”
“把我變成這樣，又給我扔在這，你可不能輸。”
說到最後，中年鬼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他是不是哭了？”林知言突然偏頭問路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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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筱快速點點頭。
“嘶——”中年鬼立刻收起表情，變得不耐煩起來，“談完了吧，談完了快滾快滾！”
中年鬼一揮手，就想要將他們三人趕走。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紀梔葉突然道。
“......說。”
紀梔葉指了指自己，“你看得到，竹子，對吧？”
“嗯。”
“那你為什麼說，你們三個？”
“因為你不認識竹子，對吧。”
中年鬼眼神微凝，答道：“對。”
“每個世界都不一樣，不存在完全一樣的世界。”
“就像我也並不認識樓下你們很熟的小姑娘一樣，我也不認識你口中的竹子。”
聞言，紀梔葉的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思緒，“我知道了。”
中年鬼再次開始擺動作。
“等等！”
“又怎麼了！”中年鬼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著突然開口的林知言。
林知言一個箭步竄上前，摁下手裡檢測器的按鈕。
滴滴滴滴滴！！
這次檢測儀的屏幕上短暫的劃過一個5後，整個屏幕都變成了紅色。
中年鬼看著檢測器，嗤笑道：“哦，這個小東西。”
“雖然你心裡應該已經有猜測了，但我還是給你透露一些。”
“這個東西現在隻能顯示一位數，至於顯示的是第幾位就是你們自己看著辦了。”
林知言看了下檢測儀，“你還廢話挺多的。”
“你！”
“走了！”
這次換紀梔葉一揮手，再次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再次回到了陰暗逼仄的走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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