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覺得紀梔葉這個人,有沒有病,紀秀雲都將她留下,借住在鬆月觀。
並且約定好了,無論什麼時候,隻要紀秀雲有時間,就一定來看紀梔葉。
也是從那之後,自己為非作歹的日子,一去不回。
因為紀梔葉長期留在了這裡,並且開始跟他一起上下學。
雖然她比他低了一個學年,但是無論在哪裡,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本能,在做出反應。
告誡著自己不要瞎搞,可能會死。
而且她還像個小大人一樣的,整天教一些他聽不懂道理。
什麼,想要一個東西並沒有錯,但是不應該去搶奪。
什麼,愛應該學會放手。
什麼什麼之類的。
總感覺紀梔葉在拐彎抹角的罵他。
所以他得空了基本都是爬到另一個山頭,去找觀空玩。
至於觀空這個人吧。
他感覺他沉默寡言,但是還好他開團秒跟,一瞬間就鳥語花香。
雖然他提供不了太多的情緒價值,但是還好,他都會跟著一起乾。
這等行為這也導致了靈泉寺那邊對他更加不滿。
三天兩頭,那邊的主持就氣哄哄的跑過來。
也是從這之後,他才知道,觀空那麼多鳥語花香的詞彙是從哪裡學的。
人才啊,隔壁山頭也有不少人才啊。
直到有一天,原本計劃在其他地方碰麵的觀空,捂著嘴,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他的旁邊,站著神色陰沉的紀梔葉。
那一天,觀空因為嘴巴腫的像香腸,根本張不開嘴。
後來,他才知道,觀空掉了兩顆牙,不過正是換牙的時候,後麵掉落的牙也重新長了出來。
那段時間,觀空好久沒有再從靈泉寺下山。
就在他因為看不到觀空那鳥語花香說辭,而感到遺憾的時候。
觀空出山了。
他學會了更高級的罵人方法。
不帶臟字的那種。
可謂是妙語連珠。
原來他閉關多日,是去進修了。
從那之後,他就發現觀空變了。
從一個沉默寡言但是開口就鳥語花香的悶子。
變成了一個拐彎抹角、言辭犀利並且話極其多的炮仗。
也是從那開始,他才意識到一件事。
哪裡有什麼沉默寡言。
分明是觀空開口實在太難聽,所以平時都是閉著嘴的。
直到學到了高級罵人指法,這才解除了封印。
但很快,他就被製裁了。
而製裁他的人,毫無意外,又是紀梔葉。
也不知道觀空抽了什麼瘋,有一次碰到紀梔葉的時候,就這麼跟塊磁鐵碰到了吸石一樣,著了魔的衝著她就過去了。
那天也是頭一次,他有想法說,你惹誰不好,去惹紀梔葉。
果然,因為上一次紀梔葉打了他,這倆人說了沒幾句,那觀空就開始發動了他的新晉異能。
【罵人不帶臟字】
起初紀梔葉的反應,有些呆滯。
但那種呆滯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嘲諷。
就像突然看見了一個直來直去的傻子,突然變成了一個拐彎抹角的傻子。
總而言之還是傻子。
畢竟哪個聰明人,會選擇惹紀梔葉啊?
例如他。
嘶——
他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招惹紀梔葉的?從覺得她有病開始?
嗯,一定沒錯。
有句老話說的好,不和神經病爭對錯。
“林知言,救我——”
就在他認為自己簡直是個奇才的時候,不遠處的觀空向他發出了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