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皮子誘彪哥進洞,還有個陰險的算計——就是想借著洞裡錯綜複雜的地形,把人活活困死。
特彆這溶洞裡還有冒著硫磺味的溫泉,到處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待久了能把人熏得窒息而亡。
可惜,這招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彪哥?太嫩了點!
彪哥早就留了後手。他在追擊黃皮子的時候,順手從兜裡掏出熒光粉,朝著洞壁猛撒。
熒光粉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如夢如幻的綠色軌跡,像是給這鬼地方添了點“浪漫”氣息。
不僅如此,他還在幾個關鍵節點扔了防水光標。
那光標閃著幽藍的光,像是暗夜裡的指路明燈,保準他走得進來,也走得出去。
為了辟邪,他還抓出一些硫磺粉隨機撒向四周。
這可是洞穴探險的必備技能,專克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沒想到這黃皮子倒是不懼怕硫磺,還異常狡猾地,把他引入到了這充滿危險的硫磺洞裡。
彪哥啐了口唾沫,硫磺味兒嗆得他直打噴嚏,那畜生倒好,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一溜煙鑽出了這鬼氣森森的硫磺洞。
“黃大仙兒啊,黃大仙兒,您老兒這是要帶我開開眼啊?”他冷哼了一聲,心想叫你一聲仙兒,也算是抬舉你了。
他手裡銀鞭抖了個鞭花,清脆的響動在洞裡蕩出回音,“得嘞,今兒個就算陪您老玩玩,回頭給您燒兩柱高香!”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洞裡為什麼藏著人頭堆和乾屍,究竟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彪哥將銀鞭往腰後一彆,換了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這匕首可是老物件了,刀柄上還刻著“鎮山”二字。
彪哥眯著眼,順著來時撒的熒光粉和防水光標往前走。區區黃皮子,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洞裡黑得跟潑了墨似的,彪哥覺得自己像條鑽進墨水瓶的泥鰍。腳步聲在洞裡蕩來蕩去,活像有百八十個彪哥在開大會。
突然,後脖頸子一涼,彪哥一個激靈,匕首橫在胸前:“誰?!”
回頭一看,除了黑還是黑。
“得,連風都學會嚇唬人了。”彪哥抹了把冷汗,心說這地方邪性的啊,“黃大仙兒,您老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尿褲子了!”
正說著,前頭忽然亮起一點微光。彪哥心中一喜,腳下生風:“哎喲喂,可算見著亮兒了!黃大仙兒,也不知道你請不請我吃夜宵啊?”
………
與此同時,金老黑和武大那邊可就沒這麼順利了。
武大這頭正貓著腰翻找備用電池,一個沒留神,就走出了佛光罩著的安全區。
等他抬眼一瞧,好家夥,原本白慘慘的佛光愣是被染成了血呼啦的顏色,嚇得他一個鷂子翻身,連滾帶爬地躥回金老黑身邊,褲襠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金老黑用雷火符攻擊血色紅蓮二次,誰知血色紅蓮非但沒有蔫巴,反而跟吃了春藥似的,更加妖豔,花瓣一抖擻,血芒“噌”地躥起三尺高,發起了攻擊
武大這邊突然就跟中了邪似的,身子一挺,眼珠子直勾勾的,嘴裡嘰裡咕嚕往外冒話,那聲兒尖細得跟宮裡的太監似的:“嗚嗚…你們這幫挨千刀的,擾了姑奶奶的清夢…”
“你是不是來娶我的。”金老黑耳邊又響起話語。
這聲兒近得,就跟貼著他耳朵根子說的,嚇得老黑一激靈,脖子跟生鏽了似的,一寸一寸往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