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佛號聲越來越小,那血色紅蓮跟個鬼魅幽靈似的,一點點往鐘型光盾裡鑽,想把陣法給破了。
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好像無數把利刃,直往人耳朵裡紮,疼得人腦瓜子嗡嗡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抽動。
這些聲音還帶著股邪性,跟纏人的藤蔓似的,緊緊裹住人的心,讓人心跳跟著那恐怖的節奏,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整得人心慌意亂。
金老黑咬了咬牙,心裡暗罵:“不就是比誰嗓門兒大嗎!奶奶的,早知道有這種事兒發生,老子就該帶個擴音喇叭來!”
鬼哭狼嚎的聲音徹底壓過了大悲咒,紅蓮沒了牽製,繼續往下壓,把六丁開運陣生成的白玉鐘盾壓得“嗡嗡”直響。
“哎,哎,你這可是在作弊,這麼玩就不好了!”金老黑大聲叫嚷著。
武大死死盯著那越逼越近的炙熱紅蓮,額頭上冷汗直接被烘乾,腿肚子都在打顫:"金,金爺哥,這陣法撐不住了,再不跑,咱倆可就真成烤串了!"
"跑?跑個屁!"金老黑手裡的木魚敲得“咚咚”響,頭也不抬地罵道,“等彪哥回來,這紅蓮算個啥?你小子彆在這兒擾亂軍心!”
“彪哥他……該不會是把咱倆扔這兒了吧?”武大試探著問道,眼神裡滿是絕望,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變成烤全羊的慘狀。
“說什麼混賬話呢!”金老黑又是火冒三丈,要不是手裡拿著東西,直接就踹過去了,“彪哥是那種人嗎?你再胡說八道,老子先把你扔出去喂紅蓮!
“哎喲,彆打,彆打!我這不是擔心彪哥嘛!這女妖精一看就不是善茬,彪哥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就團滅了!"
金老黑瞪了他一眼,手裡的木魚敲得更急了:“你小子少在這兒烏鴉嘴!彪哥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妖祟再厲害,彪哥收拾她也是手到擒來?”
武大苦著臉,小聲嘟囔:“這女妖道行太高深,我不過是個乾體力活兒的,不想把命搭在這兒啊……”
金老黑冷笑一聲:“乾體力活兒?你說得對!等彪哥回來,我就跟他說,讓你給這女妖當上門女婿,好好乾你的體力活兒!到時候咱們跟女妖攀上親戚,也給我倆留條活路!”
武大一聽,臉都綠了:“金爺,你可彆開這種玩笑!”
金老黑正要再罵他兩句,忽然聽到“哢嚓”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
他猛地抬頭,隻見北方的玄旗竟然折成了兩截,旗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得粉碎,碎片在空中飄散。
“誒呀!旗子斷了!”武大嚇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那斷裂的聲音雖說不大,但在兩個人的心中,卻猶如敲響死亡的喪鐘。
“喊什麼,我又不瞎!”金老黑沒想到,最先被血色紅蓮壓斷的竟是黑玄旗。
看來這妖精也是忌憚玄旗,所以才從它下手了!
“金爺,跑吧!”
因為陣旗缺失,法陣即刻變得渙散。
原本嚴絲合縫的六丁開運陣,失去了一個主心骨,更承受不了邪惡紅蓮的攻擊。
那支撐著整個法陣的能量流,隨著陣旗能量的減少,變得紊亂無序。
流動的光芒四處亂竄,相互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鐘型光盾上裂開了一道道口子,跟蜘蛛網似的迅速蔓延,每一道裂縫,都在訴說著法陣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原本能扛住一切攻擊的防護力量,這會兒跟風中殘燭似的,隨時都可能徹底完蛋。
可那鬼叫聲還是一浪接一浪,此起彼伏,跟有無數張嘴在黑暗中嚎喪似的。
這,這簡直是進了妖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