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魂瓶給拿下來了,可一點靈氣兒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裡頭的玩意兒,是不是也給弄壞了。
好在魂瓶離開銅釜的當口,那綠毛僵屍的腦袋也不晃悠了。
它那喉嚨裡,爆出跟陶笛跑了調似的霄鳴。全身的綠毛就像被抽走了生機的藤條子,迅速的褪成了灰白色。
最先打蔫兒的是手指頭——那些原先能撕開銅釜的爪子“哢吧哢吧”地蜷起來斷了,露出裡頭蜂窩樣的骨管子,暗綠色的屍水正從骨眼兒裡頭往外滲。
腐爛的下巴骨“哢嚓”一下脫臼了,掛著黏糊糊絲線的舌頭耷拉下來,舌尖上還沾著半片帶血的符紙。
最嚇人的得是它那空空蕩蕩的眼窩子。原本在裡頭晃悠的兩點鬼火,這會兒正順著乾巴巴的淚道往下流,在顴骨上燒出兩道黑黢黢的溝溝。
當最後一滴屍油從腳脖子滴答下來的時候,原本鼓囊囊的胸腔一下子癟了下去,肋骨把後背的皮戳破,可帶出來的不是血,而是簌簌往下掉黑褐色的麵麵兒。
“咋還掉色兒了?!”
“奶奶的!原來這畜牲把三魂七魄,存在眼藥瓶裡了!”
彪哥用刀尖挑起一撮粉末,火光下竟見粉末中夾雜著細碎的蛇蛻碎鱗,在刀光下泛著詭異的七彩光澤。
“哎呀媽呀,總算消停了!”麻臉張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這活兒比給我媳婦接生還刺激!"
“彪哥,您這手絕活比天橋賣藝的還唬人!”金老黑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掏出酒葫蘆,灌了兩口燒刀子。
彪哥還是沒閒著,“把你們的護心鏡都掏出來!彆讓這些冤魂再鬨幺蛾子!”
眾人連忙掏出護心鏡,齊齊對準殘屍。
粽子身上騰起團黑霧,隱約顯出個戴牛角盔的人影,衝著眾人作揖——正是這夜郎人的殘魂。
彪哥拿出百年槐木芯雕的銀魂瓶,手搖招魂鈴,將殘魂收了。
隨後心情沉重,神色悲切地瞅瞅四周,目光掃過那些已經躺那兒挺屍的兄弟,眼裡滿滿的都是苦水和傷心。
確實,這次損失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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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跟自己一塊拚命的兄弟,這會兒都成了冷冰冰的屍首,甚至殘破不堪的癱在地上,怎叫人不心痛。
他把心裡的悲苦往下壓壓,開始使上一些獨門的手段,小心謹慎的把那些身子骨清理乾淨,就像在撫摸天底下最金貴的寶貝。
他那手指微微纏抖,可還是一門心思地,把兄弟們剩下的魂魄,一點點收攏起來。
那些魂魄就跟弱弱的螢火蟲似的,在他手掌心裡頭慢慢聚到一塊,冒出幽幽的亮光,好像在念叨著活著時候的憋屈和不情願。
“對不住各位了嘞!”彪哥把魂瓶往光牢裡一兜,“回頭給各位燒三車金元寶,外帶一群紙紮的侍女和仆傭!”
聽見彪哥的話,那些黑影竟真鑽進了魂瓶之中,瞬間瓶身上浮出層層冰霜。
金老黑和其他兄弟也都雙手合十,給這幾位兄弟祈禱。
彪哥心懷忐忑地圍著綠毛僵屍轉了一圈,眼神中充滿了複雜難明的情緒。
這全身綠毛的家夥,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想起剛才的種種,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最初,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在這幽深陰森的古墓裡,竟然藏匿著一具曆經千年而不腐的屍體。
特彆是當這具古屍接觸到活人的氣息後,竟然發生了詭異的變異,化作了僵屍。
難道這套頭葬真如傳說中的那般神奇,能夠聚集陰氣,滋養陰魂,進而起死回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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