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黑趁機扒了褲子狂抖,七八隻屍蟲“叮鈴咣當”掉下來,褲衩上還掛著隻不肯撒手的:“你大爺的!老子這是ck限量版!”說著掄起離火鑒往褲襠裡捅。
“奶奶的,我要是變成烤雞絕後了,就把你們都變成龜太監。”
“抄家夥!”麻臉張掏出把“千冰扇”——這精鋼扇骨上纏著冰線,扇麵繪著七十二地煞圖。
扇麵一抖,涼風“唰”地罩住三丈見方,粘住的屍蟲跟糖葫蘆似的串成串。
“啊!”身後傳來同伴的慘叫。
金老黑回頭一看,隻見那兄弟臉上已經爬上了蟲子,口器刺入皮膚的"噗嗤"聲,令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那些蟲子正往他的七竅裡鑽!
“小六子!上‘冰魄砂’!”彪哥提醒道。
小六子哆嗦著打開犀角罐,揚手撒出把藍瑩瑩的砂子,直接扔到了那兄弟的臉上。
這北極玄冰磨的砂粒沾蟲即凍,兄弟臉上的幾個大蟲子,立馬成了冰雕展。
可那兄弟的臉上也掛上了冰碴子,小六子上前幫他將臉上的蟲子一個個摘掉。
看見一個蟲子飛撲過來,彪哥甩出“子母鴛鴦鉞”,這月牙刃專破硬甲,“哢嚓哢嚓”剪斷蟲腰,打下來一圈屍蟲,濺出股粉紅膿液。
金老黑的離火鑒都快掄出火星子了,可這屍蟲群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亂飛個不停,翅膀扇出的陰風帶著股子陳年棺材板味兒,熏得人直翻白眼。
突然有隻拳頭大的蟲王彈射而起,六對倒鉤足扒住金老黑褲腿,獠牙直刺大腿動脈,他反手用火把銅箍砸下。
“火!快用火!”他的吼聲在墓室中回蕩,卻淹沒在蟲群振翅的“嗡嗡”聲中。
金老黑沙啞的吼聲還未落地,蟲群掀起腥風已撲至麵門。千百對鞘翅振動的嗡鳴聲浪,撞得人耳膜生疼,暗紅口器在火把映照下泛著瘮人的油光。
眾人手忙腳亂地擎著火把亂揮,滾燙的鬆脂滴落在蟲殼上迸出青煙。
“喀嚓!”金老黑的鞋底傳來甲殼爆裂的觸感,他低頭就看見半截蟲身還在抽搐,粉紅色體液正順著靴紋往下淌。
洞穴深處傳來連綿不絕的窸窣聲,蟲潮竟似黑綢般,源源不斷從岩縫裡滲出,轉眼間已在地上鋪就層層湧動的活地毯。
“好家夥!會鋪地毯,還是個講究蟲!”金老黑把火把咬在嘴裡,反手抽出“捆屍索”,這浸過黑狗血的麻繩上串著三百六十五枚棺材釘,“看爺爺給你紮個中國結!”
他拿著繩子想往洞口堵,可成群的屍蟲哪給它機會。
因為金老黑在最前方,屍蟲首先將他包圍。
蟲潮跟餓了嗎大軍似的烏泱泱撲來,金老黑能清晰地聽見口器開合的“哢嚓”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仿若死神的腳步。
他的後脊梁蹭著墓牆直往下出溜——好巧不巧坐到塊凸起上,硌得尾椎骨生疼。
“彪哥!再不出手就等著給老子收屍吧!”他扯著破鑼嗓子乾嚎。
眼瞅著領頭那隻屍蟲王撅起尾刺,寒光直指自己褲襠。
彪哥摸出個鼻煙壺大的“五毒盅”,掀蓋放出隻碧玉蜈蚣:“去!跟它比比誰毒!”
這蜈蚣是苗疆蠱王,曾啃穿過屍王的腦殼,此刻這蜈蚣見著屍蟲,就跟見著麻辣小龍蝦似的,“嗖”地竄上去先痛快地咬死一些,然後朝著屍蟲王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