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的手指輕輕撫過紗衣表麵,那些看似雜亂的紋路,在火光中竟顯露出魚鱗狀:“你們看,這些絲線火燒不壞,刀砍不斷。傳說中,隻有昆侖山巔的天蠶,才能吐出這種絲。”
金老黑突然想起什麼,指著牆上密布的蛛網:“可這些蜘蛛絲…”
“另有妙處,它們與這綠毛粽子似乎形成了穩定的共生,給它供養分。”彪哥滿臉疑惑的看了一下,“隻是不知道是什麼蜘蛛?”
“啥,你說這綠毛粽子吃蜘蛛?”金老黑心有不甘,踱步至銅釜旁邊,嘴裡嘟囔著:“管它是不是寶貝,先拿回去再說,咋也得研究研究。”
他將那些已然結晶的蜘蛛絲,也使力刮下來一些,放在一個小罐子裡收起來。
這時,彪哥突然想起什麼,匆忙喊道:“黑子,你再看看這銅釜,有沒有暗格。”
金老黑猛地抬頭,一臉的茫然,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說道:“彪哥,這可是銅的!”
“銅的怎麼了,你撬一撬底下!”彪哥想起來,他剛才在銅釜裡時,感覺底部好像有空洞。
按理說這個銅釜,本是當做棺材用的。
棺材,棺材,向來講究四平八穩,為的就是祈求升官發財。要是添個暗格,那便會有漏財泄運的兆頭,實乃大凶之兆啊!
可這銅釜本就是個圓鼓輪墩的物件,又與常見的棺材有所不同。
說不定,還真藏著什麼寶貝!
想到這,金老黑二話不說,“噌”的一下立馬跳進銅釜裡。他雙手緊緊握著匕首,“叮叮當當”地敲打起來。
當他敲到底層的時候,明顯聽到有空洞的“咚咚”聲。
“嘿,還真有!”金老黑興奮地高呼起來。
他趕忙用刀撬開底板,那刀刃與銅板摩擦著,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底板被撬開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底下竟然有三個暗格。
眾人一聽,立馬圍在銅釜旁邊,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扒著邊緣,使勁往裡瞧。
金老黑舉著改裝過的狼眼手電,光束掃過第一個暗格時,突然爆出火花:“彪哥!這他娘是粽子的自助餐廳吧?”
隻見陳年黍米碎成渣渣,每粒上都趴著七八隻屍蟲乾殼——敢情那些屍蟲餓急眼了,連五穀輪回之物都不放過。
金老黑伸手一碰,那些穀粒竟化作了齏粉!
第二個暗格剛掀開,金老黑被晃得差點戴上墨鏡,滿坑滿穀的冥器,泛著綠瑩瑩的屍光。
金老黑喜笑顏開,拿起幾個金器放在手裡掂了掂。
特彆是有對鎏金纏絲釧上的龍鳳,眼珠子居然會轉,鱗片和羽毛栩栩如生,絕對的精品。
金老黑用手電一捅,鐲子上的螭龍“嗷”地竄出半尺虛影,把他的眼睛閃得睜不開。
最邪乎的是那尊累絲金蟾,舌頭突然彈出三寸長,差點沒紮到金老黑。
“這癩蛤蟆他娘屬馬蜂的,怎麼還會蜇人?”金老黑一縮手罵道。
小六子嘿嘿一笑,“金爺,小心中毒,要不你抹點東北大醬屍油膏,以毒攻毒!”
第三個暗格剛啟條縫,陰風就吹滅了火炬,好在狼牙手電依然明亮。
裡麵竟然放著一把蛇形劍。
那劍鞘通體幽綠,鞘上鱗片炸立,彎曲的弧度宛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金老黑摸出蛇皮劍鞘:“彪哥!這玩意咋跟活的一樣!”
當他試圖拔出劍鞘時,劍身自鳴,幽綠寒光中,浮出了十三道環首劍虛影,比那些金器都耀眼,就像真有一條毒蛇在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