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臉老太太詐屍那時候,奉天的警察後來去驗過屍。從那屍體的天靈蓋裡,起出過一個銅製還魂針,針裡頭灌的是屍油和雄黃的混合物。”彪哥神色凝重,緩緩說道。
“啥?還驗屍了?這事兒我還真沒聽說過。這麼看,這事兒可不是偶然,背後指不定有人在搗鬼!”武大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心中的好奇與疑惑如潮水般湧來。
“肯定得驗屍啊,不給出個科學結論,怎麼跟上頭領導交代,又怎麼能把媒體輿論給平息下來!”彪哥神色平淡地說,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以為那屍體能平白無故就詐屍了?隻不過當時這事兒,鬨得動靜太大了,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的。”
“難道貓臉老太太也與紅姑有關係?”金老黑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問,試圖從這錯綜複雜的線索中理出一絲頭緒。
彪哥沉吟片刻,緩緩搖頭道:“這事兒現在還說不準,但紅姑在那裡是很多人的保家仙,那地界兒上邪乎事兒,大多跟她脫不了乾係。貓臉老太太詐屍後,行動詭異,見著活物就撲,透著股子邪勁兒,說不定真是有人拿紅姑那套邪法,搞的鬼。”
武大撓了撓頭,嘟囔道:“沒想到好好的奉天,竟然被一個紅毛怪霸占了!”
“嗨!管它是紅姑還是黃仙兒,從編製上都算不了正統,頂多算個政府機構裡的事業編。”彪哥說道。
金老黑想了想,也對,就這所謂的“赤目仙”使出的手段,全他娘是邪術!
這邪術就得用邪法去克製!
“這老人們都講,不管啥東西想借屍還陽,隻要拿泡過童子尿的銅錢,把七竅給塞住,就能製住它!”
“也可以用朱砂和雞冠血,說白了就是斷電流的法子,要知道,薩滿教裡很多秘法功夫,都是以這生物電波原理為基礎,搗鼓出來的。而且,薩滿教和藏傳佛教之間,也是有點淵源的。”彪哥淡淡說道。
提到薩滿教,彪哥這思緒一下子就飄遠了,想起當年,還有個特彆震撼的“行屍抗日”的奇聞。
據說東北紮龍屯那地兒,薩滿教那可是源遠流長,興盛得很。
村裡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普通的小門小戶,都會在自家院子前麵,規規矩矩地立上一根筆直溜光的樺木柱。
這柱子上纏滿了浸過豬油的五彩繩,上麵還刻著各種各樣的神靈圖騰,大家夥兒都把這柱子當成神靈一樣敬重,這就是所謂的“神木”!
每逢村裡有人家辦喜事,像娶媳婦、生娃娃,又或者家裡有人不幸染上疾病,就會特彆虔誠地跑到“神木”跟前還願。
還願的時候十分講究,得精心挑一頭肥得流油的大肥豬,買豬的時候連價錢都不帶跟賣家講的。
宰豬的時候,必須得用陰木刀,放出來的豬血得往那通天柱上潑。
豬宰完了,還要把豬恭恭敬敬地放在神木下麵供著。
豬頭要朝北鬥,豬尾巴得纏五色線。
完事兒往聚陰鼎裡這麼一燉,老仙家聞著味兒就下凡了。
這還不算完,恭請的仙家隻能和被叫做“叉馬”的誦經人之間做溝通。
這“叉馬”一到,就對著神木莊重地念起經文。
陰鈴響,神木搖,七姑八舅上梁嚎…
這時候陰鈴一響,神木都跟著搖晃。
再瞧那“叉馬”,身上穿著九斤重的神衣,這神衣上密密麻麻縫著三百六十麵銅鏡,走起路來叮當作響,彆提多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