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而且小t在剛才炸毀天眼洞的時候,全部用光了,一個都沒剩下。14在冷光下泛著幽藍光澤,地雷特有的苦杏仁味,刺得人鼻腔發癢。
他又找了些三清鈴、五雷令、六甲符、雷火釘,要說靈力巨大的法器,卻也是一個沒有。
“隻有這些了!”金老黑無奈的說道。
彪哥看了看,也覺得有些寒酸。14就頂用了,我們還有三麵陣旗呢!”彪哥沉思了片刻,“一會兒你小心著點,彆傷著自己,我倒要看看那紅毛怪,能扛住幾個王炸。”
“啊!還要用陣旗啊!”
一想到又要損失珍貴的法器,金老黑的心中不由得陣陣抽痛。
“那些普通黃皮子,肯定沒有沙蜥厲害,都是血肉之軀,我來對付就行。”彪哥狠聲說道。14,就都留給紅毛怪,赤目仙就算是大羅金仙轉世——”刀尖重重戳進岩壁,火星迸濺中傳來摩擦聲,"老子也要把它炸回封神榜!”
“就這些東西,是不是不能叫做九裡驚魂陣,該叫三裡驚獸陣了!”金老黑苦笑著說道。
“三裡就三裡,夠給紅毛畜牲開個追悼會了!”彪哥在背包裡翻找,甩出捆光纖做的捆仙索:“再說了,管它三裡還是九裡,滅了它才是硬道理,你聽我的安排就行。”
彪哥又拿出來五個黑色的小盒子,青銅盒身鏨著噬魂紋。
他說裡頭塞著華為5g基站拆下來的射頻模組,外接三清鈴造型的次聲波發射器。
隻要這玩意兒一開,方圓九裡的黃皮子都得集體蹦起迪來。
金老黑湊過來,瞅了眼匣子上的二維碼,樂了:"您這法器還帶掃一掃開光呢?"
彪哥瞪了他一眼:“少貧!這是五鬼蕩魔匣,鬼市上能賣三百大洋一個呢。”
“蕩魔盒,怎麼還有個小喇叭啊?”金老黑拿起來仔細一瞧。”
“它就是個喇叭,配合你的錄音筆,正好管用。”彪哥又拿起來幾個小鈴鐺。
“什麼,您這高科技的驅魔產品,敢情是廣場舞大喇叭啊!”
“你懂個屁!這叫科學玄學兩開花!”
彪哥簡單摸索了周圍的環境,選好了陣眼的位置。
他又仔細地囑咐金老黑蕩魔盒的使用方法,以及布陣的具體方式和陣眼位置。
“看見東邊那塊疤臉石沒?紋路像被雷劈出來的陰司判官令,我已經將雷火釘給懟進石縫裡,那就是陣眼之一!”
“還有西邊那個有樹洞的鬆樹,洞口形狀像個彎彎的月牙,樹乾彎曲得像把緊繃的弓,那樹枝的紋理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西頭老鬆樹突然“咯吱”作響,樹洞裡飄出團藍幽幽的磷火。
細看竟是幾十條半透明的“雪裡蛆”,每條都有擀麵杖粗,渾身長滿肉芽似的冰晶觸須——分明是關外傳說的“寒屍怨”。
這玩意專往人七竅裡鑽,被附身的能活活笑死在山溝裡。
估計,就是被彪哥藏在樹洞裡的寶貝,給嚇出來的。
按照彪哥的吩咐,金老黑拇指緊扣羅盤天池,冰涼的金屬紋路,硌得掌心生疼。
他借著雪地反光,將蕩魔盒按五行方位,楔入凍土。
每走一步,積雪都在靴底發出瀕死般的呻吟,這聲響在闃寂的雪夜裡,如同敲在耳膜上的喪鐘。
當他掏出那支黃銅錄音筆時,指尖竟有些發顫。
暗紅指示燈在蒼茫夜色裡,明明滅滅,像極了幾星將熄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