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不懼冥陽司的“九遊追魂令”,也是對柳姻的一個承諾。
就算是現在想想,金老黑都不由得感歎,真是個奇女子!
………
夜風卷著血腥氣在亂葬崗打轉。
金老黑蹲下身,指尖撚起幾枚雪裡蛆,暗紅蟲體在手電光裡,泛著金屬冷芒。“這邪乎玩意兒好像變異了!”
他掀開瓶蓋兒,扔了幾條進去,“沒準也是藥材,指不定能在鬼市裡,換兩壇燒刀子呢。”
灌木深處,傳來皮靴碾碎骨渣的脆響。
彪哥逆著月光走來,衣下擺甩著兩團黃影。
他手腕一抖,兩隻血淋淋的黃皮子劃出拋物線,正砸在啃食同類的獸群裡。
腐肉墜地的悶響仿佛催命符,那幫畜生根本分不清敵我,反正一見到肉,七八雙幽綠獸眼齊刷刷亮起。
尖牙撕咬聲驟然密集,暗紅肉糜四處飛濺,竟連白骨都被啃出咯吱脆響。
“彪哥,你說怪不怪,這蕩魂盒發出的聲兒,咱聽著那是《最炫民族風》,咋到了這群畜生耳朵裡,就跟催命符似的呢?難不成是這些家夥壓根沒上過音樂課,聽不出好賴話,把神曲當成要命的玩意兒啦?”金老黑咧著嘴,笑嘻嘻地說道。
“有些次聲波,咱們人聽不見。”彪哥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
“次聲波?這是啥玩意兒啊?為啥我聽不見呢?難不成是我年紀大咯,耳朵不好使,聾啦?”老黑一邊嘀嘀咕咕,一邊伸手去調那音量,仿佛這樣就能聽到所謂的次聲波。
“人耳朵能聽到的頻率範圍,那是有限的。動物為了在野外活下去,它們的感官可比咱們靈敏多啦。像獸群,就是靠次聲波來傳消息的,那黃皮子更厲害,能聽到四十千赫的動靜呢。”彪哥耐心解釋著。
“哎呀呀,彪哥,你說得也太複雜咯,我這腦子都快跟不上趟兒啦。”金老黑一邊使勁兒搓著被凍得通紅的耳朵,手裡拿著的錄音筆差點沒拿穩掉地上,“啥千赫萬赫的,我哪懂啊,老子就知道,這玩意兒對付這些畜生,可比那黑驢蹄子好用多咯!”
正說著呢,他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住了,隻感覺靴底傳來一陣粘膩的奇怪觸感。低頭一瞧,好家夥,半截黃鼠狼的腸子正纏在鞋跟上滴溜溜打轉呢。
“知道苗疆趕屍匠用的攝魂鈴不?跟這是一個道理!”彪哥眼疾手快,抽出匕首,一下子幫他把那惡心的穢物挑飛了。匕首的寒光映照出獸群癲狂的模樣,“隻要能找到共振頻率,控製活物可比控製死屍容易多了。”
金老黑聽了,還是一臉迷糊,沒太整明白。
他沒好氣地一腳踹飛腳邊的一個頭骨,咧開嘴,露出滿口大黃牙,嘟囔道:“管他娘的什麼聲兒啊波兒的,隻要能把這些畜生送進地獄,那就是好東西,就跟好油鍋一樣,把它們都給炸得服服帖帖的……”
“你呀,整天就曉得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多去琢磨點科學知識,那肯定百利無一害!”彪哥輕輕一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勸誡。
可“科學知識”這詞兒,在這荒郊野嶺、四周彌漫著詭異氣息的當口,聽著咋就那麼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刺耳呢。
金老黑嘿嘿兩聲,臉上堆滿了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趕忙應道:“彪哥,我就是個大老粗,那些文縐縐的玩意兒,我哪學得會喲!我就老老實實跟著您混,能有口熱乎飯吃,有塊肉啃,我就知足啦!”
彪哥聽了,瞥了眼一旁那堆看著滲人的玩意兒,沒好氣地說:“那邊肉多,要不你過去啃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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