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當桃木的木紋與星鬥成特定夾角時,其纖維素晶體,竟會產生0.3特斯拉的穩定磁場。
這磁場的頻率,正好跟那“陣陽魂九簽”裡記載的“金光破妄陣”的頻率,對上號兒了,就跟兩把鑰匙開一把鎖似的,嚴絲合縫。
所以啊,用這桃木做成武器,就能辟邪,這裡頭的門道可深著呢!
可彪哥巴拉巴拉說的這些,到了金老黑耳朵裡,就跟聽天書似的,總結下來就四個字——完全聽不懂!!!
“你瞅瞅,現在那些穿著白大褂,自個兒覺得挺有學問的人,咋就弄不明白,這些老物件裡藏著的玄機呢?”即使自己聽不懂,金老黑還不忘貶斥一下彆人。
“科學家?!”彪哥鼻子裡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就他們實驗室裡那些鐵疙瘩儀器,連《魯班經》的注腳都摸不著頭腦,那些機關更拆不明白。要是真有個有心人,能把這《魯班經》裡七十二道機關琢磨透半成——”
彪哥說到這兒,故意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估摸著斯德哥爾摩那幫老頭子,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連夜派專機來接人,非要給你頒一個諾貝爾大獎不可!”
“要我說啊,他們不是不看重這些老祖宗的玩意兒,是叫那些洋墨水給泡得骨頭都軟!”金老黑恨恨的說,“對了,你說的那啥貝…貝…什麼獎來著,獎金多不多呀?”
彪哥朝著金老黑微微一笑,沒吭聲。
兩人話沒說完,數不清的銀鈴自四麵八方破空炸響。
鈴聲驟然扭曲成癲狂的嘶鳴,仿佛有千百雙利爪,在撕扯鏽蝕的琴弦,空隆空隆,簡直要把人的耳朵給磨出繭子來。
妖風卷著青磷火,掠過法陣邊緣,碧綠幽光中,浮出密密麻麻的獸瞳。
兩個人同時嗅到,黃皮子腺體分泌的腥臊毒霧從黑暗中湧來。
不用想,肯定是有一大群黃皮子,正發瘋似的衝撞法陣,一門心思要往裡頭拱。
光聽那動靜,好似有千軍萬馬奔,這數量那叫一個龐大。
嚇得金老黑有些慌亂,不停的調節著蕩魔盒的頻率,嘴裡還念念有詞。
“奶奶的,這麼沒禮貌呢,正聊得熱鬨呢,非得來攪局,影響我學習科學文化知識。”
“好了,趕緊亮青子了,早齊活兒,早下山睡覺!”
為了做好防備,兩人背靠背站著,緊盯著密林深處。
他們繃緊的脊背,好似兩把死死抵在一起的青銅弓弩,透著股說不出的緊張勁兒。
腐葉腥氣混著血腥味在鼻腔裡翻湧,遠處隱約傳來骨骼摩擦的咯吱聲,可在下一秒,又被死寂吞沒了。
刹那間,鈴聲又戛然而止,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心裡直發毛,仿若剛才的鈴聲不過是幻覺。
“怎麼個情況,到底來還是不來,店裡掛的招客鈴都響了,卻不見來客的影子,這筆買賣還怎麼做!”金老黑喉結滾動著,咽下唾沫,冷汗順著後頸滑進衣領的觸感,異常清晰。
“哼,那些畜牲是在分散咱們的注意力,萬法鈴能增強蕩魂盒的功效。就它們那點兒能耐,沒幾個能扛得住的,估摸著大半聽到鈴聲以後,都得直接昏死過去。”彪哥壓低聲音,鎮定地說道。
金老黑明白了,為什麼鈴聲響起來,又停下了,原來觸碰鈴聲的黃皮子,大多數都被蕩魔盒震暈了。
看來,這九裡驚魂陣也不是白給的!
可彪哥的話音還懸在半空,一抹赤焰便割裂了黑暗。
那身影如同鬼魅,毫無聲息,就像是從黑暗中直接滲透出來的,沒有一絲預兆。
赤目仙終於現身在兩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