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豆豆這會兒哪還顧得上脖子疼?
他一個“惡狗鑽襠”的架勢,肥碩的身子愣是躥得比黃皮子還快,“嗖”地撲到床榻上,把那泥壺死死摟在懷裡,活像護崽的老母雞。
“作孽啊!”他哭喪著臉,手指頭都在打顫,“還有完沒完了,這死鬼是不是還要把屋子裡,所有值錢的玩意兒,都禍害光了,才死心啊!”
小馬猴瞧著他那副慫樣,差點笑出聲——這胖子剛才還被掐得翻白眼,這會兒倒跟個猴兒似的靈巧。
他故意陰陽怪氣道:“喲,馬掌櫃這是練過‘燕子三抄水’啊?要不您再給咱表演個‘鷂子翻身’?”
馬豆豆壓根沒心思鬥嘴,後背死死抵著牆角,把那泥壺捂得嚴嚴實實。
燭光下,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子都是青的,活像擦了層屍油。
那眼神,就跟懷裡抱的不是泥壺,而是他馬家的祖宗牌位似的。
“你小子咋想的?還舍命不舍財啊!要是真被鬼上身,輕點你就疾病纏身,重了可就直接丟了小命兒,留著這一屋子玩意兒,有啥用啊!”小馬猴用手指著馬豆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用力把杜崗扶起來,想把他弄到床上躺著。
可昏迷的杜崗,死沉死沉的,他一個人還真拖不動。
“哎喲我的祖宗!你知道什麼,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紫砂壺!”馬豆豆死死摟著壺,活像抱著命根子,“大師啊,管他有沒有鬼呢,千萬彆再毀東西了,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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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猴冷笑一聲,袖口一抖,露出半截桃木釘:“馬掌櫃,您這要錢不要命的勁兒,倒跟墓裡那些守財奴一個德行。要不要我給您算算,是這破壺值錢,還是您脖子上吃飯的家夥值錢?”
聽見小馬猴這麼一說,馬豆豆又心虛了,頓時覺得,手裡這紫砂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這屋裡有沒有鬼,你沒看見嗎?”小馬猴微微一笑的問道,“剛才那些醃臢物,難道都是我變出來的?”
馬豆豆一聽這話,手一哆嗦,那紫砂壺差點滑落。
“少廢話了!”小馬猴一腳踹開擋路的搖椅,“先把這活死人弄床上去!”說著就去拽杜崗的胳膊。
可杜崗這會兒沉得像灌了鉛,兩條腿在地上拖出兩道泥印子。
小馬猴憋得臉紅脖子粗,扭頭罵道:“馬胖子你他娘的發什麼愣?真等著這貨再起屍啊?還不過來搭把手?!”
馬豆豆一聽這話,立馬跟燙了手似的,把紫砂壺往床上一撂。
“哧溜”一聲從床上滑下來,膝蓋“咚”地砸在地上,活像個拜祖宗的不孝子孫。
他那雙胖手死死箍住小馬猴的腿,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朵菊花。
“哎喲我的活神仙誒!”他拖著哭腔,唾沫星子直飛,“您就當可憐可憐小的,換個溫柔點兒的法子驅邪成不?”
說著還拿腦門往小馬猴褲腿上蹭,活像隻討食的癩皮狗。
一套動作又是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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