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您這話可就不講理了!”金老黑脖子一梗,活像隻鬥雞。
“咱們又不是守棺人,總不能跟鎮墓獸似的,乾熬著吧?那海底眼的功夫再厲害,能比得上陰陽調和?都是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總不能讓我們跟和尚一樣,變成禁欲係吧。”
彪哥懶得廢話,右手拇指在食指指腹輕輕一碾——怪事來了!
那皮肉明明完好無損,卻慢慢沁出顆血珠子來。
那血珠圓潤如赤珠,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金紅色,活像顆陽煞丹。
他手指靈巧地一翻,把那滴精血,穩穩地滴在了半兩錢上。
“臥槽!無相血?!”杜崗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了。
這手“隔皮取血”的功夫,他隻在老輩人講的憋寶人故事裡聽過。
馬豆豆看見,也是心中一驚,學著彪哥的樣子,也暗戳戳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直呲牙,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
彪哥這得是喝了多少王八湯,練了多少年童子功?才能練得這般手藝!
難怪能當大哥大,就這身純陽炁的體質,怕是僵屍挨著,都得冒青煙吧!
難道變成禁欲係,就能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此強壯嗎?
可他究竟是怎麼才能忍住,不讓自己朝思暮想,元陽外泄的呢?
馬豆豆實在是想不明白。
看來自己這聲“大哥大”,沒有白叫。
眾人的目光,再次被那枚半兩錢死死黏住。
不知道沾了彪哥的純陽血,血引能不能成功呢?
時間像是被陰差拽住了腿腳,每一息都拖得老長。
屋裡靜得,能聽見紙人喘氣。
破窗縫漏進來的光,斜打在九星盤上,那半兩錢躺在天池中央,活像具蔭屍,紋絲不動。
錢麵上若有若無地浮著層血煞霧,那霧氣時而聚成鬼臉,時而散作遊魂,偶爾還閃過幾點磷火般的幽光。
可任它如何作怪,那銅錢就是不肯顯聖。
看來,彪哥的純陽血,也不行!
“彪哥,您老該不會背地裡,也逛胭脂胡同吧?”金老黑憋著壞笑,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陰紋。
彪哥壓根不接茬,眼睛死死盯著銅錢,心裡跟煮陰符似的翻騰——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猛地抓住馬豆豆的手,指甲蓋往他中指一劃!
“哎喲我靠!”整整延遲了三秒鐘,馬豆豆才後知後覺地,痛苦呻吟出聲,活像被陰爪掏了心窩子。
他感覺指尖像是被烙魂燙了,疼得腦仁都跟著抽抽。
馬豆豆心裡又驚又怒,“這大哥大也太狠了吧,老子這是招了哪門子陰債,平白無故就拿我開刀,疼死老子了!”
他想把手抽回來。
可彪哥鐵鉗般的手,掐住他紋絲不動,直到那滴血珠“啪嗒”砸在銅錢上。
才把馬豆豆的手鬆開。
馬豆豆連忙把手指塞進嘴裡,索羅著止血。
“彪哥,你這算作弊吧,這手借童子血,玩得妙啊!”金老黑拍著大腿直樂,明白了彪哥的意思。
“馬豆豆這小崽子,一看就是沒開過葷的童子雞,血裡陽氣足得很!”
彪哥也是心裡門兒清——自己這滴“真陽血”沒動靜,杜崗和金老黑又是兩個“漏陽壺”,就剩馬豆豆這個“童子雞”還沒試過。
瞧這小子剛才那副慫樣,褲襠裡那點元陽,準保還捂得嚴嚴實實的。
說不定他的血,真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
果然,那銅錢突然“嗡”地一震,錢眼裡的血絲,竟像“活屍筋”似的,蠕動起來,順著錢紋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