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茅草稀稀落落,估計一逢下雨天,屋裡定會,滴滴答答地,漏個不停。
走進屋內,昏暗的光線,讓人的眼睛,一時難以適應。
一股濃重的潮濕發黴氣味,撲鼻而來。
馬豆豆定睛一看,
地麵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走在上麵,深一腳淺一腳,極為不穩。
老太太坐在凳子上,等候著他們。
想必是,有人提前告知她了。
老人身形佝僂,臉上的皺紋,如溝壑縱橫。
那渾濁的雙眼,透著無助與迷茫,空洞無神。
身上的衣物雖說乾淨,可洗得,已然瞧不出原本的顏色。
袖口和領口磨損嚴重,線頭肆意地垂掛著。
腳上的鞋子,也早已破爛不堪,鞋麵磨損得,幾乎露出了腳趾,鞋底也薄得如紙一般。
土炕上的被褥,既單薄又破舊。
棉花從破洞裡鑽了出來,有的地方已經結塊,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味。
家裡的家具,少得可憐。
僅有的,一個破破爛爛的大板櫃,歪歪斜斜地立在角落裡。
櫃門半遮半掩,隨時都會掉落下來,布滿了劃痕和汙漬。
由於買不起煤,也撿不到柴火,火炕冰冷冰冷的。
人坐在上麵,散發的寒氣,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廚房裡,
爐灶,是用幾塊石頭,簡易堆砌而成的。
上麵的鐵鍋,鏽跡斑斑,鍋底還粘著燒糊的殘渣,黑糊糊的一片。
角落裡,堆著幾個乾癟的土豆,和一把枯黃的青菜,青菜的葉子,都已發黃打蔫。
這便是,老人為數不多的存糧。
看著眼前,這位滿臉皺紋的老人,馬豆豆不禁憶起了自己的奶奶,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酸楚。
眼眶微微泛紅,喉嚨也有些哽塞,忍不住詢問老太太:“奶奶,您這日子怎麼過成了這樣啊?”
老太太長歎一口氣,哆哆嗦嗦地道:“孩子啊,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啦,乾不了啥重活,就隻能這麼將就著,熬下去唄。”
說著,老人抬起那如枯樹枝般的手,抹了抹,眼角渾濁的淚水。
聽了老人的話,馬豆豆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環顧四周,想為老人做點什麼。
先把扶貧物品,幫老人規整放好,又熱情高漲地,幫老人打掃房間,
當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冰冷的炕麵,說道:
“奶奶,這炕,我來幫您,收拾收拾,加點柴火,讓它暖和暖和。”
說罷,便開始在屋外,尋找能燒的東西。
一番折騰後,炕總算有了些溫度。
老人感激地看著馬豆豆,嘴裡不停念叨著:“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馬豆豆又走進廚房,把那鏽跡斑斑的鐵鍋,刷洗乾淨,給老人做一頓熱乎的飯菜。
恰好扶貧物品裡有麵條,倒也方便。
他還和村乾部要了幾個雞蛋。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就端到了老人麵前。
老人接過麵,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說好久沒吃上,這麼香的飯了。”
老太太一邊吃麵,一邊指著牆上那個破舊的相框,給他講述過去的點點滴滴。
“這是我和老頭子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時候,日子雖然貧苦,可我們心裡頭甜著呢。”
收拾屋子時,馬豆豆瞧見,大板櫃上放了一個破碗。
碗裡有幾枚銅錢。
便隨手將其倒出來,瞧了瞧。
多數銅錢的字跡,已然模糊不清,鏽跡斑斑,且泛著藍色。
那銅鏽,宛如肆意蔓延的青苔,嚴嚴實實,把銅錢的表麵,覆蓋住了,散發出一股,陳舊腐朽的難聞氣味。
唯有一枚銅錢,看上去品相還算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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