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湖縣。
求知者公會的基地大本營。
這裡原是城外的老舊看守所。
後於十多年前被廢棄,又經過何秀清以合規手續拿下。
改造翻修成公會基地。
這裡的占地麵積足夠大,還有天然的混凝土高牆和塔樓。
周邊數公裡內都看不到人家,是個很好的場地。
母子二人通過河圖協議快速傳送回來。
經過多次改造和優化,如今的河圖協議有著更為充裕的傳送節點。
每次傳送的消耗隻有原先的二十分之一。
搭配魔網計劃,管理局就不用像救火隊員那樣疲於奔命了。
所以管理局內部的中高層基本都可以利用空間節點的傳送來滿足跨省市的出差,節約大量的時間。
如今這份便利,陳軒與何秀清也算是享受到了。
時代是不斷向前發展的。
不管是精神還是物資都是如此。
行走在監區中的操場上,陳軒一邊跟自家老媽聊著外公的事,一邊取出躁動不已的祖代紅龍之卵。
在半個小時之前,它的孵化倒計時就已歸零並開始釋放出源源不斷地溫和熱力。
雖然時不時地會顫動一下,但卻還未出現孵化的情況。
表麵布滿柳葉狀鱗片的卵殼依舊堅硬無比。
“真的不需要我手動將蛋殼敲破嗎?”
陳軒望著一直在晃動的龍卵總會有一種強迫症發作的感覺,想要將它發給直接敲開。
何秀清聞言,嘴角翹起好笑的弧度,
“你小子就彆折騰了。”
“據我所了解,幼龍破殼是它們的誕生後的第一重考驗。”
“隻有足夠強壯的幼龍才能完成自主破殼。”
“反之則說明卵中的幼龍較為孱弱,甚至有不少會被困死在龍蛋中。”
“如果強行打破,它的潛力會受到某種影響。”
陳軒聽完老媽的解釋,頓時費解的撓撓頭。
“這不對勁啊。”
“好歹也是由祖代紅龍之王伊格納沃恩傾注心血誕下的龍卵,怎麼會出現弱雛呢?”
他確實有些疑惑。
深紅之王的後代,不說龍軀一震就能威壓星界。
但最起碼不至於會被自己的蛋殼給困住吧?
對此,何秀清顯然有不同的看法。
畢竟當媽的人,對於孕育,她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更何況她還閱讀過大量的典籍。
“傻兒子,血脈的因素固然重要。”
“但你也不考慮一下這顆龍卵誕生時的情況。”
“它是在寒淵獄裡誕生的,伊格納沃恩的神軀甚至都瀕臨腐朽。”
“在這種狀態下,若不是深紅之王動用了深紅之心來‘保胎’,這枚龍卵連誕生都困難。”
“所以會變成弱雛也不算太離譜。”
搖了搖頭,對於她對伊格納沃恩表示同情。
堂堂紅龍譜係老祖宗,愣是被折騰成了那副鬼樣子。
好在伊格納沃恩作為神龍,繁衍是很靈活的。
既能選擇獨自誕下龍卵,那些星界裡的老資曆紅龍大多是伊格納沃恩的直係子嗣。
除此之外,祂也可以選擇和其它神龍進行精血融合。
反正按照何秀清的說法,這顆龍蛋能誕生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小奇跡。
指望它多強健,那屬實是大可不必。
捏了捏眉心,陳軒頓感頭疼。
話雖如此,他也無法看著龍卵孵化失敗。
“我得試一試。”
陳軒起身,來到擺放龍卵的前方。
抬手用銳利的短匕在指尖劃開一道小小的傷口。
不多時就逼出了一滴紅潤晶瑩的血珠。
它顫巍巍地落在龍卵上,眨眼間就被吸收了。
下一秒,龍蛋光芒綻放。
赤色的焰光衝天而起,幾乎凝聚成了光柱。
這一幕讓何秀清看得很是驚奇。
“這就是劫燼歸墟的副產物?”
“當時在陽華秘境,你就是靠著喂血救了我?”
在回來的時候,陳軒就將劫燼歸墟的事大致跟她說了一下。
純粹的規則型天賦,用好了就是逆天神技。
而陳軒是何秀清所知,目前華夏大區唯三的紅色天賦。
另外兩個人分彆是妙空與黃元修。
其中妙空的天賦名為【第四天域】。
甚至誇張到能穿越維度。
在主物質界裡,他的空間感知甚至能無限延伸。
當然,空間感知並不等於無限視野。
在這種感知的世界裡,一切都是由點線麵構成的。
至於黃元修的具體天賦名稱則不為外人所知。
隻是管理局的高層都明白,那是個刀兵技擊的天賦。
本來按理說技擊類天賦是很有大局限性的。
而且還有些劍走偏鋒。
但它的殺傷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也是黃元修能在異世出現在的早期能以雷霆手段鎮壓一切的原因。
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
陳軒其實早有心理準備。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幸運兒。
整個天賦池,天賦的等階不僅決定了它的稀有度,也決定了該天賦是否會出現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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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每個紅色天賦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在此基礎上,規則係的天賦又是其中的上位。
再加上所有天賦都會隨著玩家等級的提升,在達到不同階段時解鎖新的分支能力。
如此就構築出了繁複的天賦圖景。
可還真彆說,陳軒的劫燼之血效果堪比天然的神藥。
給龍蛋滴了一滴以後,原本還在亂顫的蛋體立刻就穩定了下來。
“哢哢哢!”
清脆的聲響出現,殼內的雛龍開始撞擊殼頂。
這是個好兆頭。
而且撞擊的力道正變得越來越大。
陳軒坐回原位,指尖的傷口已經愈合。
他的血液確實在發揮著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
不僅強行了抵消了雛龍可能承受的debuff,還反向給它打了一波“雞血”。
現在的陳軒並不介意露兩手,畢竟實力也早就今非昔比了。
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媽媽麵前。
“對了,軒。”
“你說你打算讓你外公激活【太極八卦印】?”
陳軒點了點頭。
又猶豫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還得征求一下外公自己的意見。”
“我不好替他老人家做決定。”
“這也是我感到躊躇的最大原因。”
“對了,外公知道玩家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讓何秀清微微一怔。
旋即蹙起眉頭。
“我沒跟他提過,但你外公自己察覺了一些異狀。”
“據我所知,他應當是沒有得到玩家名額的。”
“這樣吧,晚上我燒一桌好菜,然後去慶湖道協接你外公回來吃飯。”
老何家的人似乎都有特立獨行的基因。
何秀清是這樣的,陳軒的外公也是如此。
平時根本不喜歡搭理子女,沉浸在自己的日常中。
在老人家的眼裡,生活能自理,不麻煩子女,就是最大的溫柔了。
所以陳軒的外公每天也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往來家中和本地的道協。
跟一群小眾的友友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