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黃海海域。
海警07137船航行沿執勤航線巡遊。
艦上,汪洋小隊正在待命。
“隊長,我還是想不明白上頭為什麼不讓我們攔截逃竄的五通神。”
“昨晚明明有機會的。”
汪洋小隊的隊長夏天正戴著一副墨鏡,正坐在甲板上大啖抓來的梭子蟹。
身旁那位小隊成員滿臉的費解。
他們奉命來到海上,原計劃是要跟其它幾個拳頭小隊一起聯手攔截五通神賬號的宿主謝晚晴。
但是在即將行動的時候,上頭又突然叫停。
夏天放下了手中的蟹肉塊,笑眯眯的看著這位隊伍裡最年輕的成員。
“方方,我問你,後來監測情報中,五通神往哪兒去了?”
名叫方方的年輕人思忖片刻,抬手指向東瀛。
“去了島國。”
夏天點了點頭。
“這就是上頭叫停行動的原因。”
“原本她來到海上,行蹤並不明確,我們當然要抓住機會將其逮住。”
“但後來能確定她去東瀛,就沒必要阻攔。”
方方還是有些費解。
“可五通神是邪神啊…”
聞言,夏天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太有世界博愛的大局觀了。”
“她去了東瀛,那就不再是單純的邪神,而是抗日的邪神。”
“咱們的這位鄰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頭認為他們的日子最近過得有些太安逸了。”
“讓五通神過去給咱們的鄰居上上壓力也未嘗不可。”
說完他站起身來,眺望著大海。
“不管是妖怪還是邪神。”
“隻要願意抗日,那就能成為同誌。”
甭管是新仇舊恨,還是異世降臨,小日子都沒少在暗中使絆子。
更何況還有幾千萬條性命的血仇盤亙在前。
指望著高喊著世界和平,民眾友愛共處就能讓他們轉性的簡直是小孩子想法。
要知道和平永遠都不是單向的,更不是一廂情願的。
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誰都想做最得吃的那位大哥。
當發現有誰虛弱的時候,剩下的家夥也會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
在實打實的拳力和掠奪本質麵前,和平的口號算個屁。
隻有以暴製暴,以牙還牙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當然,在明麵上道義仍然要有。
所以上頭雖然不打算直接開啟超凡大戰。
但也絲毫不介意讓五通神過去給小日子一點華夏小邪神的震撼。
方方恍然大悟。
“東瀛那些妖怪指定是搞不過五通神的。”
“不過如果她在東瀛做大了怎麼辦?”
對此,夏天依然隻是微笑。
“華夏大區之外,幾乎各個大區都有不同的邪神,或是邪惡型的玩家。”
“隻要它們的破壞不涉及華夏本土,那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如何?”
“咱們華夏人雖然富有同情心,卻也沒有當世界警察的壞毛病,能管好自家地頭的一畝三分頭就已經是極大的成功了。”
說完夏天也不再言語。
他隻是個管理局蘇省方麵的一個拳頭小隊長,可不是什麼蘇蓮政委。
……
“納尼!”
“疑似來自華夏的邪神賬號所有者大鬨了新宿區?”
“還試圖在東瀛建立覺醒神教?”
漫步在操場上的中野浩二與織田智史幾乎同時收到了這個消息。
拋開那些市民死傷數據和城建損壞的報告外。
讓他們關注的是各自組織的損失。
酒吞童子重傷,被吸走了大半的血液和精氣。
特彆處理署、四國組和富士社出動應對的玩家中有多人負傷。
還有一人被當場格殺。
在華夏境內唯唯諾諾的五通神,到了東瀛直接重拳出擊。
雖然五通神在離開時也受了一些傷勢。
但跟東瀛方麵的損失相比則不值一提。
外來的和尚不好念經。
但也沒有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的顧忌。
最重要的是,覺醒神教的名頭已經傳開了。
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壓抑的家夥會加入其中。
織田智史蹙眉道:“華夏方麵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他們故意的吧?”
聞言,中野浩二則有些不確定地搖搖頭。
“五通神在華夏內部處於被通緝的狀態。”
“但…”
他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中野浩二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是!你華夏的邪神不要在華夏本地搞事情,跑東瀛來大鬨是怎麼個事兒?!
棒子離得也很近,為啥不去棒子那裡!
一股強烈的幽怨感同時出現在二人的心間。
說實話,他們都感覺不對勁,但是又挑不出理來。
畢竟管理局確實使喚不動五通神。
總不能指責管理局把五通神給打跑了吧。
可是出了國境,大家各掃門前雪,根本沒啥好說的。
二人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外務官。
隻能說以後的東瀛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對待五通神,要麼全力清剿,要麼就得想辦法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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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什麼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容忍。
有許多傳承序列是妖怪的玩家都比較邪性。
包括這次在新宿受了重傷的酒吞,以及原來的天叉,哪個不是手裡犯下幾十條人命的凶徒?
在他們分彆加入了四國組和富士社後,兩邊都對他們的惡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正當二人搖頭歎氣的時候。
迎麵走來了一個雙手插兜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穿著一身休閒的運動服,看上去無比的慵懶。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關鍵的是他肩上坐著的那個玩偶。
中野浩二立馬就驚呼出聲。
“鈴小姐!”
驀然的遭遇,讓陳軒眉頭一皺。
雖然自己時常會故意陰陽日野鈴幾句。
畢竟這貨的動機確實有些不明朗。
但沒成想還真是一語成讖了。
中野浩二算是日野鈴的前上司。
這讓陳軒有一種職場ntr的一種感覺。
就好似有旁白在旁邊念叨著:
“中野浩二怎麼也想不到曾經被他所珍視的隊員,如今卻成了眼前這個異國男人的玩物…”
玩偶嘛,倒確實有點兒玩物的意思。
日野鈴卻一如既往的表現得非常冷漠。
“浩二先生。”
她言簡意賅,微微頷首,並沒有主動解釋什麼。
ntr就是特麼的硬氣。
代入苦主的時候會很苦逼,但陳軒又不是苦主?
他的心情頓時就從尷尬變成了歡快。
“你…這位是…?”
中野浩二心情極差,臉色難堪的問道。
卻見日野鈴開門見山。
“當初我加入富士社的時候,社長親自與我談的合同。”
“他允許我在任何非戰鬥的時候選擇退出富士社。”
“我隻是履行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