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安陵容,就發現了安陵容桌案還沒有收起來的製香工具,緩緩開口。
“我和皇上是在皇家狩獵認識的,我在樹林裡不小心迷路還遇到了狼群,是皇上出手相救。
後麵我如願以償嫁給了皇上,皇上也對我很好,不忙的時候經常與我郊外騎馬。
後來我有了身孕,皇上也十分高興,那段日子是我最高興的日子。
那曾想,端妃那個賤人端來一碗安胎藥,那時我與她姐妹相稱對她不設防,就喝下了那碗安胎藥,結果我小產了,還是一個成型的男胎。
後麵我也給她灌了一大碗紅花湯,斷了她有身孕的可能性。
皇上後麵為了彌補我,特意讓人研製了獨一份的香,說這香是讓聞起來使我歡愉,就賜名為歡宜香。
我日日夜夜在房內燃香,從不肯斷了那歡宜香還時常與他人炫耀皇上對我的寵愛,卻沒有想到歡宜香從始至終都是讓皇上歡愉的。”
華妃平靜說完了這一些話,情緒沒有任何波瀾,像是講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而她把本宮換成了我,表明了這不是其他人的故事,而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
安陵容在華妃說完後,適時放了一盞茶在華妃旁邊,才坐到椅子上。
華妃看到了她旁邊的那盞茶,也注意到了安陵容坐了下來,但沒有說話。
過了一息,她才拿起那盞茶,當她掀起茶蓋時,杯子也悄無聲息滴落了幾滴淚水。
隨即她快速把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杯裡的茶水。
她發現承乾宮的茶又苦又澀,根本比不上她翊坤宮的茶水,然而她一聲不吭把杯子裡的茶水都喝完,連同淚水。
華妃的多年來的驕傲不允許她把脆弱展顯出來,何況眼淚是要給心疼自己的人看的。
她與安陵容滿打滿算才聊過一次,還不到半個時辰,她們之間關係還沒有熟絡,也不會到交淺言深的地步。
所以她才簡單把歡宜香說了出來,至於小產那事,那是她一直以來的一道傷疤,她不願彆人觸碰也不願揭開埋在傷疤底下的不堪。
她來承乾宮的原因很簡單,一是是安陵容提醒她的,二是宮中隻有安陵容她能相信了。
曹琴默與麗嬪兩個人的心思她都知道,利益關係罷了,若是同她們講,到時候說不定會反咬自己一口。
念著頌芝對外稱自己感染風寒,自己才偷偷帶周寧海一個人來承乾宮。
安陵容沒有想到華妃會跟她說歡宜香的事,但她注意到華妃眼裡迸發的恨意。
也明顯感覺到華妃的話有所保留,但安陵容不介意,她又不是來拯救華妃,她要的隻是華妃身上的養分值而已。
她給華妃遞了一杯茶,並沒有開口說話,讓她喝口茶緩緩。
在華妃喝茶的間隙,她想到了端妃與華妃之間的過節,若是她想的沒錯的話,華妃小產那事應該有皇帝的一份子,甚至主謀是皇帝。
要不然皇帝怎麼留下害了自己孩子的仇人呢,不僅讓其位居妃位,還封了一個端字。
“娘娘,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安陵容把自己剛剛想到的拋之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華妃的養分值。
“你是不是會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