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因這幾天燕朝時隆科多幾次的阻止,不能和甄遠道單獨待在一起。
不過皇帝也因禍得福,借著隆科多的搗亂,賞了甄遠道送了好多東西。
他已經很久沒有踏入後宮了,全宿在養心殿,有了甄遠道這個明珠在前,他已經看不上後宮裡的所有嬪妃了,包括翊坤宮的華妃以及碎玉軒的莞貴人。
他甚至覺得那些嬪妃比不上甄遠道的一根手指頭,也就歇了見她們的心思。
剛登基那會,皇帝也是不怎麼踏入後宮,一些從前在王府待的嬪妃也習以為常,還在心裡看碎玉軒那位的笑話呢。
特彆是皇後,她對皇帝宿在養心殿有些麻木,皇帝每月來景仁宮也就那固定的幾天,其他日子裡皇帝也不會來她的景仁宮。
如今皇帝不進後宮,著急的又不是她,是長得像純元皇後的甄嬛。
皇後是想讓甄嬛得寵來製衡華妃,但又見不得甄嬛非常得寵,讓她想起純元皇後還在的日子。
皇後嘴裡念叨的甄嬛的確十分焦急,她爭寵的得力溫實初如今使喚不動,皇帝也對她冷落不已。
養心殿的皇帝不知道那些嬪妃的彎彎繞繞,他如今十分想念甄遠道,連平時裡的胃口都減了不少。
他批了幾個奏折之後,便拿起桌麵上的龜背,來占卜甄遠道到底愛不愛他。
他平時占卜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花的的時間比批改奏折時間還要多。
這些天他拿龜背占卜都是甄遠道愛不愛他,他們之間合適之類的問題,比以往花的時間還要多,甚至皇帝可以一天都在占卜。
從前蘇培盛還會時不時提醒皇帝要處理朝政,如今蘇培盛並沒有開口勸阻,而是放任皇帝這樣下去。
蘇培盛雖然身在養心殿,但心卻飄到了甄遠道身上,他整天幻想他與甄遠道之後的日子,自然顧不上皇帝在做什麼。
在蘇培盛看來,隻要皇帝不做啥危險的事,他也就當做看不見,他有開口同皇帝說話的功夫,還不如多想想他的遠道。
翊坤宮的那位沒有來養心殿鬨起來,後宮的嬪妃自然也不敢往養心殿麵前湊。
皇後拿著燉了好幾個時辰的老鴨湯來養心殿,不過湯倒是進了養心殿,皇後人卻沒有進。
甄嬛見狀精心打扮來了養心殿一次,卻被養心殿的小廈子委婉拒絕了。
之後,後宮再也沒有人來養心殿,按常理來說,此時的太後應該出來勸說皇帝。
但後宮的嬪妃等啊等,卻始終沒有見壽康宮有任何動靜。
皇帝一心占卜,沒有心思關注後宮發生的事,連剛成立不久的粘杆處都被他用去監視甄府的動靜。
他聽說甄遠道要沐休後,把第二日的燕朝給取消了,他正拿著龜背在占卜時,卻收到來著甄遠道往宮裡遞的帖子。
他一目十行那帖子之後,便高興不已,甄遠道要約他去宮外的醉酒樓,說是有話同他講。
他看到字帖上寫的字,心裡怦怦跳不停,沒有任何猶豫便同蘇培盛說他要出宮。
他看出蘇培盛臉上的擔憂,便把字帖上的內容簡單跟蘇培盛說了。
蘇培盛沒有異議,反而還積極操辦出宮的一切,連他們兩個出宮穿的衣裳,還是讓尚衣局的人抓緊縫製的。
皇帝因為字帖上的要求,隻告訴了蘇培盛一人,而蘇培盛也沒有同其他人講。
養心殿的奴才還以為皇帝又把自己關在殿內,並沒有發現皇帝跟蘇培盛早就出宮了。
皇帝沒有帶過多的侍衛出宮,隻帶了蘇培盛一人,讓粘杆處裡武功最高的夏刈在暗中保護他。
他可是仿照皇阿瑪之前的微服私訪,打算不驚動任何人,順帶覺得甄遠道約他去醉歡樓的這種行為有點像民間所說的偷情,讓他有些興奮。
皇帝拿起放在桌麵上的茶杯,他著急忙慌從宮裡趕到醉歡樓,連水沒有喝一口,如今有些渴了。
甄遠道看著坐在對麵的皇帝,以及直勾勾看著他的蘇培盛,頓時覺得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他準備開口說話來緩解氣氛時,就看到皇帝拿起桌麵上的茶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等皇帝喝完再開口。
下一秒,包廂的門又開了,來人還是那個熟悉的小二以及隆科多。
“貴客,這就是天等一號包廂,裡麵請。”
小二笑著說完之後,彎著腰對著隆科多行了一禮,隨後示意隆科多進來。
隆科多這才看到包廂裡麵坐的人,頓時眼睛有些猩紅,這皇帝竟然和甄遠道在幽會!
隆科多現在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一般,皇帝趁他不在,就打甄遠道的主意。
皇帝都有自己的生母烏雅成碧了,怎麼還要跟他搶甄遠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