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純以為安陵容心情不好是因為他不在其身邊,無他,因為有了華妃這個例子。
華妃心情不高興自然是因為他寵幸了其他嬪妃,或者是他許久沒有踏進翊坤宮。
所以哄了那麼多次華妃的皇帝,自然而然認為安陵容不高興也跟華妃一樣。
他根本沒有想到讓蘇培盛去查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安陵容心情不好。
門外的蘇培盛一聽,立馬回了句是,便去讓手底下的人準備東西。
他心裡暗道這珍嬪怕是成了第二個受寵的華妃了,剛下早朝便迫不及待去見珍嬪,足以見皇上寵愛珍嬪。
連當初的惠貴人都遠不及珍嬪的受寵程度,起碼他能從皇上那推測出惠貴人是單純成為與華妃對抗的工具人,皇上寵惠貴人是給惠貴人造勢。
但珍嬪他目前沒有瞧出所以然,從家世等方麵排除了是第二個惠貴人的可能性,而且珍嬪的性格算是在後宮獨樹一幟的,根本不會與人發生爭執。
但願皇上對珍嬪是一時興起,要不然他老鄉槿汐該怎麼辦,槿汐已經綁在了莞常在這條船上了。
不過,他聽說了珍嬪與碎玉軒的莞常在交好,他已經派人把今早的消息透露給他老鄉崔槿汐。
蘇培盛心裡想的挺遠的,但手上該乾的活都沒有落下,很快收拾好一切。
不到一會,皇帝就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準備去往延禧宮,去哄安陵容。
他出發前特意囑咐蘇培盛,讓其不要派人去延禧宮通知一聲,他要給安陵容一個驚喜,主打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之前他就是這麼哄華妃高興,隻要他使這一招,華妃就立馬喜笑顏開,所以他就想了這一招來哄安陵容高興。
皇帝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就是喜歡聽牆角,來看看有沒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他撅著屁股在延禧宮的偏殿聽了一會牆角,沒有聽出特彆明顯的動靜,便放棄了這個小癖好。
如今延禧宮主殿住著一位富察氏的貴人,宮裡規矩可說了,一宮的主殿便是一宮位份最高的嬪妃居住。
但按理來說現在的安陵容是有封號的嬪位,比富察貴人的位份還要高,理應住在延禧宮的主殿。
但皇帝想著承乾宮不到三日就修繕好,而富察貴人出自大家族,他想賣富察氏一個好,就沒有讓安陵容搬到延禧宮的主殿住,省的來回折騰。
是的,皇帝雖然不怎麼寵富察貴人,但是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得罪富察氏一族。
他一個堂堂皇帝都已經是漢軍旗的贅婿,怎麼不會成為滿軍旗幾大家族裡的富察氏贅婿呢。
皇帝搖了搖頭,把腦子裡跟贅婿相關的話甩出去,他背著手慢悠悠走進偏殿裡麵。
他也沒有讓延禧宮偏殿裡的太監宮女通報,他說了要給安陵容一個驚喜,就必須做到。
“嬪妾參見皇上,願皇上吉祥。”
安陵容眼尖發現了明黃色的布料,不到一息之間就明白門外的人是誰了,趕忙向皇帝行禮。
“平身吧。”
皇帝走到安陵容麵前,邊說便伸出一隻手打算將安陵容扶起。
安陵容睫毛輕輕一顫,最後還是順從借助皇帝伸出的手站起身子來。
“這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