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朗恩迅速闡述了經過。
當晚,蓋烏斯像往常一樣,留宿在了一家“懺悔屋”裡。
“等等,懺悔屋?”
小鳥騎士打斷了他:“在教會發生的事?他在禱告?”
“咳咳……”
德朗恩尷尬的乾咳兩聲:“懺悔屋,呃,懺悔屋——是一種和浴場差不多的東西。”
在學如此興盛的德卡雄比大陸,幾乎遍地都是修道院和禱告室。
走兩步就能看到各家教會的教士。
於是一種新的追求刺激、滿足欲·望的生意順勢誕生。
懺悔屋,一種新型妓·院。
有些是修道院暗中經營,有些則是隨便扯一個不知名神明做大旗,妓·女們戴上教士的頭巾,扮作一副聖潔純淨的模樣,以此滿足一些客人奇怪的癖好。
大概和中國古代的某些尼姑庵相似。
表麵上青燈古佛,實際上是某些富家子弟的“獵豔場”。
德朗恩沒過多解釋,但說出“浴場”,阿薇絲就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她皺了皺眉,隻說了句:“荒唐。”
懺悔屋是荒唐的,留宿懺悔屋的蓋烏斯自然也是荒唐的。
雙倍的荒唐引來了懲戒的義士。
“早晨,懺悔屋的奴隸發現了不對。”
“他們喊來了牧師,那個時候蓋烏斯流了太多的血,再差一點就要魂歸西天。”
“不對。”
“哪裡不對?”
“他是被人在屋子裡襲擊的?”
“恐怕是。”
“那伺候他的……人呢?”
阿薇絲轉動她智力1的大腦,努力的思考。
宮廷內侍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暈過去了。”
“被襲擊的?”
“……被……被蓋烏斯折磨的,他有這個癖好。”
“……”
阿薇絲愣了,她緩緩咬緊後槽牙,摸著腰間騎士長劍的掌心有些發癢。
“蓋烏斯很快被王宮的人帶回去搶救了,教士們從他的胸口取出一柄匕首,匕首被作為重要的證物保存了下來,他們在匕首的尾部發現了一枚印花,一隻貓頭鷹。”
“然後呢?”
“奧蕾莉亞殿下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貓頭鷹就是她一手扶植的城內幫派勢力夜鴞同謀社的印記。”
阿薇絲抬手撓了撓眉頭。
“那麼,把出手傷人的家夥交出去不就好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德朗恩搖搖頭:“王後非常看重蓋烏斯——這是當然,蓋烏斯是她的獨子,也是這個王國目前的王儲。”
“她已經發了瘋,如果讓她知道這個印記指向的就是夜鴞同謀社,那麼她必然會將夜鴞同謀社連根拔起,整巢摧毀。”
“夜鴞同謀社是奧蕾莉亞殿下花費七年時間扶植的地下勢力,在他們身上花費了幾十萬的金幣……”
“若是真的被摧毀,花費的心血和精力功虧一簣不說,說不定還會被攀咬出來……”
“以王女之身份謀害王儲,這可是意欲奪嫡的大事!”
阿薇絲大致聽懂了。
也就是說,如果刺殺的事落實在夜鴞同謀社頭上,那麼奧蕾莉亞一定會被牽扯到。
這可不妙。
……要不回家去吧。阿薇絲想。
但這顯然是不行的。
奧蕾莉亞已經成為了長樂大人的祈求者,她已乘上長樂的舟,那麼她的事情,阿薇絲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