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在嘴裡,朝外走去。
隻是為什麼要叼這個?
她在期待什麼?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奇怪了……
……
瑪納特完成了任務。
她今天殺的是個藏在坎特威爾城附近村落裡的小幫派頭目。
一個侵占自由農土地的惡霸,一個霸占農戶妻子和女兒的惡棍,一個將嬰兒丟進湯鍋裡的惡徒。
他臨死之前,還馳騁在一個痛苦的女人身上。
瑪納特從背後靠近他,輕鬆的用鐵釺刺入了他的喉嚨。
那女人尖叫了一聲,鐵釺抽出時帶出的鮮血噴到她臉上,讓女人痛苦的、茫然的尖叫著。
叫聲引來了頭目駐守在外麵的手下。
他們爭先恐後的追趕著她,誰能殺死這位“暗殺者”,誰或許就能成為下一屆的頭目。
瑪納特叼著木雕在前麵跑的飛快。
她的腦袋裡亂糟糟的。
斧頭,燃燒瓶,死亡。
小白狗,手,活著。
奇怪……
想到什麼了。
“哎呀!”
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然後又是接二連三。
與此同時,瑪納特感覺到有一股意識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腳下一歪,但很快保持了身體平穩。
是……那個……
身後的追擊者一個接一個的摔倒,或者被無形的力量掀翻出去。
瑪納特拐了三個彎,又跳過幾扇窗戶,總算擺脫了這些尾巴。
此時,太陽還沒落山,她比往常要更快完成任務。
【你安全了。】
果然,那個聲音跟了上來。
瑪納特叼著小白狗,乖巧的感受著那隻手在她腦袋上撫摸。
木雕是狗?
還是木偶是狗?
總之,都對撫摸很受用。
她走在鄉間的小道上,在半乾的土壤上留下一個個圓圓的腳印。
【你叫什麼名字?】
祂問道。
瑪納特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她停下腳步,在田埂上坐下。
【你不會說話的話,會寫字嗎?】
田埂前的雜草被撥開,露出一片平坦的土壤。
有一個人在土壤上書寫著,長樂。
【長樂。】
【這是我的名字。】
瑪納特盯著那兩個字,用眼神一點一點的描繪。
她叼著白狗,蹲在地上,把鐵釺杵在地上。
現在它沒被用來殺人了。
“瑪納特”。
她一筆一劃的寫著,字跡很大,有點兒像小孩兒的工整。
【那是你的名字嗎?】
【寫的真棒。】
小木偶的嘴角彎了彎。
然後她抬起頭,看向天空。
這是在……討要獎勵嗎?
常樂險些笑出來。
好在他今天有收獲。
瑪納特又被摸了摸頭發,然後,一隻黃色的木雕小狗從雲層中遞了出來。
【當前瑪納特求死進度81%。】
【說實話,您其實是個幼師吧?或者是,訓犬師?】
【總之,瑪納特喜歡這樣,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