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人,一個隻是個木偶。
一隻眼手裡有那麼多木偶,她不過是比較能打的那個罷了。
她是個物件,是個寵物,是個可以被修理和報廢的“玩意兒”。
瑪納特被拖動著,緩慢挪動,終點大概是馬戲團。
這下,糟了。
瑪納特心想。
一隻眼用上了“鑰匙”,這下回去……要被……修理了。
她這麼想著,然後看到剛認識的朋友撲了上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阿薇絲順著小木偶的手,摸到了一個透明的“力量”。
那“力量”在慢慢收緊,如正在實行絞刑的罪犯。
“你犯了什麼事兒?要被這麼對待?!”
阿薇絲努力的鼓起手臂肌肉,撕扯著那副繩結:“不過是貪玩了一會兒,至於到去死的程度嗎?!”
她憋的滿臉通紅,臉頰幾乎要滴出血來!
【……】
瑪納特有些茫然。
那是瑪納特的宿命。
她無聲的說道。
為什麼感到憤怒呢?
為什麼要付出努力呢?
她是一個木偶。
隻是一個木偶。
為什麼要……為她做任何事呢?
小木偶想到了那隻自雲層上遞下來的手。
你們……所求為何物呢?
她忽然鼓足了力氣,朝著監牢裡爬去。
一個,兩個,三個……
她將那些木雕小玩偶含在嘴裡,然後徹底放棄抵抗,被拉扯著,飛快離開了監牢。
【再見,溫和的,朋友。】
小鳥騎士趴在監獄的柵欄上,眼巴巴的看著飛速離開的她。
“再見,”她揮動著手:“看上去有點兒憂傷的……朋友。”
大概二十分鐘後,關押重刑犯區域外爆發了一陣爭吵。
……
“此案確實有疑點,但是案件還在審理階段,哪有現在把嫌疑人帶走的道理?!”
“阿切爾先生,案件存疑,那就不能定性,我們現在要提走我們的當事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什麼叫合情合理?坎特威爾還是法治的城市嗎?”
“阿切爾先生,謹言慎行!”
“謹言慎行什麼?我要發瘋了!啊啊啊啊啊!坎特威爾城還有王法嗎啊啊啊啊啊?”
“……”
阿薇絲伸頭探腦:這到底是誰在發瘋?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代訟人打扮的男人狼狽的走了進來。
他滿頭大汗,連衣領都被人扯開了。
精心梳理的頭發也像是被人薅了一把一樣,尖尖的立在腦袋上。
代訟人深吸一口氣:“伯勒斯小姐,你的保釋流程已經辦完,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呃……”小鳥騎士拉長了音調,她的關注點十分清奇:“你頭怎麼尖尖的?”
“……不走嗎?”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