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後惠特尼的眼裡,囚禁她那麼多年的王宮的藍天一天比一天要清澈爽朗起來。
或許是因為春天要來了?
惠特尼有些難耐的朝外看了眼。
大概不是因為季節。
她曾經是非常喜歡冬天的。
國王在一個冬天的宴會上看見了她,當時她24歲,雖然對於貴門女子來說已經不算年輕了,但她從小長得顯嫩,裹上裘衣隻看露出帽簷的那張臉,還以為她十五六歲呢——這話,是當時她的男友,帕維爾·羅伯茨告訴她的。
帕維爾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他是一名小說家,擅長寫一些姑娘小姐們喜歡讀的愛情小說和詩歌,偶爾也文青病大作,寫一些針砭時弊的短文貼在布告欄上。
不過他總是自稱吟遊詩人,似乎不屑於和女子文學扯上關係。
他自詡有些文骨,但寫的東西實在無人欣賞,所以時常吃不上飯。
惠特尼的母家家境倒是不錯,她作為家裡的小女兒,手裡日常很寬裕,總是接濟他。
也因為這個,惠特尼一直不敢告訴父母自己有心儀的人,借著“沒有合適的對象”一直拖到了24歲都沒有結婚。
然後,她就在某次貴族宴會上見到了國王弗朗茨三世。
當時,他攜帶著那位人人都稱讚美麗的王後——舞女出身的“平民王後”——照她看得是賤民王後才對——出席了宴會。
惠特尼得出了一個結論:其實國王並沒有多愛他的這位美麗妻子。
這麼冷的冬天,這位王後居然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裙!
她凍的臉色發青,甚至瑟瑟發抖!
而周圍貴族的女子們雖然穿著都不顯得臃腫,但至少都是棉服裘衣,儘顯奢華的。
堂堂的王後,待遇甚至還不如惠特尼的貼身女仆!
而這個疑問,很快就被解答了。
惠特尼和朋友們玩鬨著,誤闖了一個幽靜的房間。
她聽到了奇怪的動靜,走近了一看大驚,慌亂的低下了頭。
賤民王後被國王按著頭壓在地上,就這麼匆忙的從後麵撩起裙擺,侵入了進去。
原來,穿著單薄是為了方便國王。
惠特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她估計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賤民王後臉上恥辱的淚水和發現她時的驚慌難堪。
王室的遮羞布在她麵前徹底的被撕碎了。
惠特尼匆忙的要退出去時,注意到了國王看自己的表情。
明明身下承·歡的是他最親密的妻子,但那個男人的眼神卻死死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就好像……即便是所有人都讚歎美貌的女人,也比不上她。
是啊,一個在暗處可以被隨意剝掉衣服的賤民,怎麼能比得上她——科赫家的嫡女尊貴呢?
不知怎麼的,當時的惠特尼一反常態的挺起了胸膛,用十分驕傲的神態走了出去。
後來,她把這事兒告訴了父親。
父親思考了很久,對她說:“孩子,我們眼前有兩條路。要麼全家被遷怒,下獄問罪。要麼你一人得道,我們全家飛升。”
“我覺得是後者。”惠特尼挺起了胸口。
果然是後者。
那天以後,母親成為了王室宴會上的常客,作為她最疼愛,也是唯一沒有婚配的惠特尼,自然也被邀請在內。
弗朗茨三世時常出現在宴會上,他出手很大方,會賞賜很多東西,到了惠特尼手裡就是相當豐厚的財富了。
母親讓她把這些東西存起來,用作出嫁,但惠特尼都在之後悄悄補貼給了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