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倒抽了一口涼氣。
搞血統這一套?
他這輩子知道的最出名的就倆人。
一個是藝考落榜生,一個是英國沒鼻子男。
兩人都在自己的領域乾了一場大事——或者說,惹了一場大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話語震懾住了,幾乎一分鐘內沒有任何人說話。
在氣氛安靜的詭異的時候,一名非常老的長老開口了。
“阿曆克斯,對於我們的客人來說,你的話說的太過分了。”
隻是如此嗎?
露奈特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隱晦地拍了拍塞萊絲汀和布蕾卡的手背,提醒他們儘早做好準備。
“先生,這隻是我作為一名精靈的肺腑之言。”
族長的目光掃過那些老態龍鐘的長老們,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我們需要改變,崇尚和平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你再如何崇尚和平,當你置身於一枚籠罩了大陸的漩渦當中時,崇尚和平隻會讓我們部族成為人儘可食的魚肉!”
“那些變成了人類獵物的孩子們,他們難道不可憐嗎?”
“家人們,我們需要改·變。”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在一些人心中成為了撕破黑暗的驚雷。
一隻手顫顫巍巍的舉起來,舉手的是個年輕的精靈,他曾跟著羅莎學習過很久,是“大精靈時代”的推崇者。
“所以,是什麼樣的改變呢?先生?”
“很好的提問,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我記得你的名字叫烏勒爾是嗎?”
“是的!先生!”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什麼樣的改變才能將我們從這個爛的要命的泥坑裡拯救出來?你們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需要一場背叛。”
“背叛……”
“他難道是說……悖信嗎?”
“那母親怎麼辦?”
“我絕不接受……”
“背叛不代表悖信,據我所知,那位人類小姐——你就經曆過一場悖信,不是嗎?”
露奈特的嘴角上揚一個禮貌的弧度:“是的,那是我來時的路。”
“所以你應該支持我,支持我發現了新大陸,支持我帶領我的船員們走向一個新生活。”
露奈特點了點頭:“船長先生,可是我曾駕駛著一艘連甲板都爛穿了的船航行了將近三個月,並在付出自己生命為代價的基礎上將整個後果完整吞下——那是我的悖信。”
修女小姐優雅的站立著,林間散射的光輝恰到好處的落到她的臉上,像是披上了一層光做的紗巾。
“但是你,你駕駛一艘還能夠航行的船徑直的衝向了海怪的嘴裡,把全船的人當做你向海怪奉上的祭品,那是你的罪惡。”
“我們不一樣。”
“我要再提醒你一下嗎?那個不是你的霍姆斯,祂的名字叫法戈涅爾,是一株靠著謀殺世界樹而摸的神位邊緣的竊位自居者。”
阿曆克斯抿著嘴。
突然說道。
“這些很重要嗎?”
修女小姐意識到,一場戰鬥已經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