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火焰”“灼燒”和塞萊絲汀頭也不回向著神樹上攀爬的姿態讓他們緊張起來。
所以或許隻是抱著“讓塞萊絲汀停下來”的想法,在法戈涅爾無能狂怒被長樂揪著暴揍的情況下,一些已經六神無主的精靈們開始向神樹靠近。
攔下她,或許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在這種混亂的場麵裡。
即便真的是無用之徒,也不希望在這樣的事關神明和部族未來存亡的大事件裡當一個看客。
“布蕾卡!”
“在的,大人!”
“攔下他們!”
修女小姐拍了拍山地人寬闊的肩膀,示意“你被強化了,快上”,不斷的有增益bUff套在了布蕾卡的身上。
“好久沒有這樣舒爽有依靠的感覺了!”
健壯的女人右臂肌肉高高鼓起,將一直背在背後的巨盾旋轉到麵前,如臨時搭建了一座堡壘一樣,站在了神樹梯子的麵前,勢若泰山,紋絲不動。
泥土般暗黃色的屏障在她麵前形成,讓一些衝的快的精靈們像是撞上一堵牆眼前一黑。
一些衝得過激的甚至流下潺潺的鼻血來。
“露奈特小姐!”
那個嚴肅的老人鄭重的喊著露奈特——他知道修女小姐是這幾個人當中的話事人。
“那是錯誤、罪惡的事情,讓塞萊絲汀停下吧!現在停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皮耶羅先生,您還堅信世界樹仍然活著嗎?”
皮耶羅一怔。
“……我相信,不,我希冀。”
“您也看出來,這場危機來的並不是毫無預兆,生活中處處都是預兆。”
“我們得讓塞萊絲汀停下來,她還年輕,她或許不懂得對於維斯佩拉大人來說,這名偽神隻是祂走向偉大的生涯中的一顆小小的絆腳石……”
“哀慟之泉是神明的力量逃逸了祂的掌控,它變成了一種汙染源,汙染了那些恰巧無辜出現在那個時間點、那個位置的動物和植物。”
“露奈特小姐,我絕不允許、絕不允許有人試圖在我的麵前傷害世界樹!”
“而我的神明,長樂大人,接到了維斯佩拉的求助。”
“……”
“現在,可以冷靜一下了嗎?皮耶羅先生?”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神明的失權對於信徒來說是一種信仰的崩塌。
如果你所信仰了數百年的某個強大的存在,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掌控的話……先湧上心頭的是憐憫?還是怒其不爭呢?
皮耶羅不知道。
他不敢去相信這個擺到了麵前的事實。
好在布蕾卡並沒有像她對付那些魔獸一樣,用盾牌去砸精靈們的頭——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滿地都將會是精靈們漂亮的腦花。
她隻是像對付貓兒狗兒一樣,用盾牌延展的屏障把這些家夥擊飛出去。
有些精靈被盾牌的屏障撞暈了過去,有些暈頭轉向,哇呀呀叫著還想再衝過去時,身後總會冒出一隻硬邦邦的手臂砸在他們的脖頸上。
這樣懵逼不傷腦,一睡睡一宿的“按摩手法”讓雙方都十分滿意。
至少精靈們“睡”得都很香甜。
……
於是現場最狼狽的人就隻有塞萊絲汀了。
你說阿曆克斯?
哦,親愛的,他可算不上人——一攤爛肉而已。
卡西莫?
他也同樣算不上人。
他現在像個被關進冷宮被冷暴力到發瘋的妃子,比卡米拉還慘一些。
塞萊絲汀手腳並用的向上爬。
就像在外麵過得再好的老板,回家也得乖乖當孩子一樣,三階的塞萊絲汀麵對神樹媽媽,也隻能用出純肉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