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心神!”
阿薇絲清亮的聲音傳遍了整片營地,她拔出長劍,躍至西克的背上!
“騎士團?”
“吼!”
響應聲連成了片!
“剿滅他們!”
“是!”
海雀騎士團如一條暗金色的龍,拖曳著火焰的尾端,由小鳥騎士打頭,朝著潮水般湧來的“僵屍們”衝了過去!
劍刃刺入那些人的胸膛的感覺和正常人有些不同。
如果正常人的胸膛像是一塊敦實的黃油,刺進去雖然順滑,但是也會有時候磕磕絆絆碰到骨骼,這時候會有不同的觸感通過劍反饋到手裡。
但這些家夥的身體像是一塊酥皮空心羊角包。
當然,並不是意味著他們有多好吃,而是——這些家夥的胸膛裡,似乎都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阿薇絲很輕鬆的能同時將三個人串在一柄劍刃上,在劃破他們肌膚的時候輕巧的像戳破了三個牛皮紙袋。
而且,也沒有鮮血湧出。
那些被刺中了胸膛猩紅之主的信徒,揣著空蕩乾癟的胸膛死去了。
海雀騎士團勢如破竹。
“或許他們不是想要進攻。”
阿薇絲若有所思。
“您說什麼?”威廉姆斯沒明白。
“或許他們是想要逃命。”
這些胸膛空蕩蕩的家夥穿著的衣服也沒有那麼華麗,或許隻是比平民好上那麼一些。
他們的肌膚乾癟了下去,代表著蒼老的褶皺遍布所有人的臉龐。
他們是被吸乾了鮮血,僥幸沒死在城裡,想要打開城門,離城裡那些飲血的惡魔遠一些的——轉變為受害者的曾經的加害者。
但阿薇絲的心裡生不出一絲憐憫來。
她隻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習慣性抖了抖劍刃,沒滴落一滴鮮血。
“德拉科·卡萊兒還在城裡。”
一個被捅穿了肚子的人喃喃道。
“什麼?”
威廉姆斯下意識的低下頭去:“你說什麼?”
“他在血池那裡,他……”
那家夥的眼裡突然綻放出一抹血光。
阿薇絲這才注意到他:“威廉!你離他太近——”
那個瀕死的家夥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挺身彈起來,一口咬住了威廉姆斯的耳朵!
“啊!”
少年發出痛苦的低吟!
他掰住了那家夥的腦袋,隻覺得他的嘴巴已經不再是一張嘴,而是一種飲血昆蟲的口器,正叼著他的耳朵不斷嘬食血液!
那力量大到——恨不得把他的腦漿吸出來!
威廉姆斯從腰間抽出匕首,一刀砍在對方的臉上——可對鮮血極度渴望的對方怎麼會鬆口呢?
眼見越來越多的“僵屍”圍了過來,威廉姆斯一狠心,一刀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阿薇絲皺起眉頭。
母狼的兒子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手反握匕首,一刀紮進了那家夥的腦子裡,將腦子攪了個粉碎!
“哈……哈……哈……”
他喘著粗氣。
“大人……”
少年反而咧嘴笑了。
“現在……我有機會請長樂大人賜福了嗎?”
他已經超越了他的父母,腳步堅定的站在了長樂大人的身後——以一隻耳朵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