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那仆人退了下去,行至門口他又說:“大人。”
“怎麼了?!”
德拉科轉過身,滿臉不滿!
這個忠仆!他曾經的忠仆!
如今怎麼變得如此難纏!
“我給他們戴個頭套吧。”忠仆說道。
“啊~還是你想的周到,就這麼辦吧!”
忠仆深吸一口氣,退了出去。
廂房裡,廂房裡……
德拉科曾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把大公身邊忠仆的妻兒、他自己的妻兒都關在了大公府的廂房裡。
名義上是休息,其實就是軟禁。
現在,忠仆大概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但是……
再忠誠的仆人也是有私心的。
二十三個戴著頭套的人被帶來了湯池,大公已經脫掉衣服在湯池裡躺好了。
隨著一聲令下,他們一齊被砍掉了腦袋。
沒了腦袋的身子倒在湯池旁,鮮血注進了湯池。
忠仆冷漠的站在大公的身後,用複雜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被砍掉了腦袋。
這個國家完蛋了。
他這麼想。
……
如今,虹吸了所有至親之人鮮血的德拉科狼狽的倒在血池中,他渴望的期盼他的主。
阿薇絲跪坐在淺淺的血水中,一張臉蒼白如雪,卻又被血水打濕。
她太困了,困的睜不開眼。
或許隻有握緊了手裡這柄尚有溫度的劍,才能讓她感到一絲清明。
小鳥騎士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體現。
她喝完了儲藏空間裡的血瓶,一開始還有些幫助,但後來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瓶補的血跟不上掉。
再後來,最後一個血瓶也喝完了。
她覺得冷,但她沒有害怕。
少女騎士依舊握著劍,似乎身後沒有回頭路。
有一股力量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那熟悉的觸感摸了摸她的臉,輕觸著她可怖的傷口。
“嘢。”
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和陌生的語調。
“戰損喔。”
長樂大人如是說道。
“雖然戰損的立繪很美,但是該多疼啊。”
清涼的愈合之力從觸碰著自己臉頰的掌心湧出,覆蓋在阿薇絲的身上。
長樂大人的小小鳥,如今可以躺在祂的掌心,放鬆而舒適的闔上眼睛休息一下了。
但阿薇絲再次抬起了頭,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長樂。
“大人,我表現的好嗎?”
“再好不過了。”
這句話似乎成為了搖籃曲,小鳥兒沉沉睡去了。
常樂將目光轉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沒能等來他的主,但有人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