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室鐵衛從床上把卡米拉夫人揪起來的時候,這個愚蠢的、可恨的、可憐的女人,還在做著成為新王後的春秋大夢。
她被扯痛了頭發,從睡夢中驚醒後便開始尖叫:“你們是誰?!你們是什麼東西?!”
她歇斯底裡的尖叫著,用腳瘋狂踹著最近的那個人的甲胄——自然,對對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她是國王的寵妃,自然用不著像對待彆的罪犯一樣擰斷她的腳,於是鐵衛們隻是用虎口鎖死了她的四肢,將她像一隻破布口袋一樣提了起來。
於是卡米拉夫人大喊:“我是陛下的妃子,我是小王子的生母,我是王儲的——”
這句話尚未說完,一隻手斜著從人縫裡伸進來,一下子卸掉了她的下巴。
於是尊貴的卡米拉夫人隻能張大嘴巴,像嘴饞的狗一樣流著哈喇子,毫無顏麵的被拎到了那些大人的麵前。
她披頭散發的被丟在地上,因為下頜無法閉緊,隻能發出“嗬啊嗬啊”的聲音,拉絲兒的口水糊的滿地都是。
羅納德上將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倒是首相對這個為弗朗茲三世誕下新生兒的妃子感觀不錯,讓衛兵們幫她裝上下頜。
“嗬~”
卡米拉夫人倒抽一口涼氣:“你們怎麼敢——我要見王儲!”
她被眼前的架勢嚇到了!
她殺死弗朗茨三世的那間寢宮就在旁邊,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必然是東窗事發了!
“哦?”
帶著答案去找問題顯然簡單的多。
大法官蘭登掀了掀眉頭:“陛下就在旁邊,為什麼要見王儲呢?您和王儲之間——達成過什麼交易嗎?”
“裡弗斯大人!”
羅納德上將不滿的開口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是因為您始終秉持著公正的態度才請你過來處理事情的,可不是讓你在這挑弄是非的!”
“伯格大人。”
蘭登轉過身皮笑肉不笑:“我能站在這裡不是因為‘你請我來’的,而是因為我本就有站在這裡的權利。”
他拂了拂大法官的衣擺,衣物萃蔡作響。
“或許您是在海神教會的教規體係中待的時間長了,忘了咱們十三島嶼聯邦仍舊是靠律法來維持國家和社會的穩定。”
“你!”
羅納德麵容陰沉了幾分。
但他看了一圈都沒找到馬修大主教,於是他沒再說什麼,咬著牙閉上了嘴。
“王儲,我要見一眼蓋烏斯殿下!”
卡米拉夫人慌亂地掙紮著,她還沒見到蓋烏斯,她現在不能把話全撂了!
蓋烏斯一定會想辦法幫她洗清嫌疑的!
“可是比起蓋烏斯殿下,您不會更想要見陛下嗎?”
“我……我……”
“或者說您知道自己無法再見到陛下了?”
“沒有的事!”
“卡米拉夫人,您的母家是?”
“……”
卡米拉沒回答,但自有人知道她的背景關係。
“是戈貝爾家,她的父親是亨利·戈貝爾。”
“衛兵,去請這位戈貝爾家的家主過來——順便,讓整個戈貝爾家的家庭成員都回到他們的小房子裡去,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戈貝爾家。”
“不要!”
卡米拉緊張的舔了舔唇,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這樣一個沒吃過什麼苦頭的貴族家的小姐如何是蘭登的對手?
大法官隻需要幾個眼神,就能從心底裡徹底擊潰這個心裡有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