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開始流水了!
……
在惶恐不安中,卡米拉夫人在監獄裡吃了一餐豐盛的晚飯。
有魚有肉有鵝肝,甚至還有一壺味道甜美的葡萄酒。
就連送餐的下人對待她的態度都是極其溫和的,這讓卡米拉夫人一度以為當時把自己從床上揪起來的那群鐵衛的行為隻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他們尊敬自己,是因為蓋烏斯?
一定是蓋烏斯交代了——啊,有了他的幫忙,她或許不用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呆很久了。
卡米拉夫人如此想道,於是,她放開肚皮飽餐一頓,把那壺葡萄酒也喝得精光,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微醺的狀態。
她揉了揉眼睛。
酒啊,酒是好東西。
可以讓人忘記煩惱和憂愁,甚至讓人醉倒過去,就連蟑螂爬在身上都無所謂了。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
剛才那些人在外麵說什麼?
庭審?
是她從未見過的大場麵。
蓋烏斯,蓋烏斯怎麼不來看看她呢?
怎麼不來向她說一說她所籌備的計劃?
卡米拉揉了揉眼睛,她覺得喉嚨有些乾渴,小腹有些發熱,渾身發酸,心頭亂慌慌的。
啊,她想。
想要。
想要點什麼。
蓋烏斯怎麼還不來?
他得帶著充沛的水分,撲滅她這一腔的欲·火才對……
是啊,蓋烏斯怎麼不來呢?
他若是來了,一定能發現卡米拉夫人的眼中爬出來的那些細蟲一樣的紅血絲和他眼睛裡的……一模一樣。
……
屬於王後的宮殿內,傳來了嚶嚶的哭聲。
王後惠特尼撲在軟榻上,臉上表情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
弗朗茨三世在時,雖然時常寵幸彆的女子,但無論如何惠特尼都是正妻,是這個國家的王後,是後宮中唯一的女主人。
惠特尼因此十分威風,加上她兒子“出色”,這些日子行事越發放肆。
但僅僅隻過了一個下午,怎麼形勢突然大變了?
當她聽說國王身死的消息時,最先湧上心頭的不是兒子即將繼位為國王的欣喜,而是一種沒來由的恐慌。
蓋烏斯做了國王……他會有新的王後,後宮也會有新的女主人。
而她惠特尼算得了什麼呢?
媽媽?
誰都知道,國王的母親隻擁有國王的尊敬,而分不到他手裡的一丁點權勢!
她不想做一個連花錢都要從兒子手裡討要的女人!
丈夫!她的丈夫!
惠特尼嚎啕大哭了一整天,連小情人“彼得先生”都沒空去見了!
“我怎麼能再去見他呢?!我的丈夫死了!”
她抹著眼淚,就像之前弗朗茨三世躺在病榻上,跟年輕男人在自己的宮殿裡顛鸞倒鳳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的貼身侍女麵露難色,最後還是點點頭:“就該如此啊,夫人!”
這消息傳到了綠海豹先生的耳朵裡。
克蘭鐸思索了一下,提筆給惠特尼寫了一封信。
大意是:既然陛下已故,他的存在已毫無必要。現在他打算返回珀萊姆城,重新去做自己的工作。
將這封信交給王後的侍女後,他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