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裡的所有人愣了兩秒鐘,然後像被丟進了一整個馬蜂窩的人群一樣炸了開來!
敵人找上了門,自然是來者不善。
而守衛毫無反應,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奧托被人推了一把,險些從椅子上摔到地上。
他沒看清楚對方是誰,但下一秒他被叔叔撈了起來。
“奧托,冷靜些。”
叔叔看上去很沉著:“不要怕,還有法雷爾先生在呢。”
是啊,之前他瞧不起的家夥,現在居然成了己方的底氣。
奧托的內心有些複雜,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對著叔叔點了點頭。
“如果法雷爾先生牽扯住了對方,那麼咱們就偷偷溜走……這個你拿著。”
叔叔遞來了一小卷羊皮卷軸。
“這是……?”
“隨機傳送卷軸,但注意,千萬不要和對方的人同時使用。同時使用傳送卷軸的話,會傳送到同一個點去!”
“那叔叔你呢?”
“放心,我還有一張。”
“我知道了……”
被交代完這些後,奧托被叔叔按進了桌子底下。
雖然這樣做恐怕無濟於事,但至少能讓他感到心安。
法雷爾先生……他既然能夠光明正大地使用這個姓氏,且如此漫不經心,想必有自己的法子能夠逃出生天。
他們隻要依靠住法雷爾先生就可以。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瑪納特非常禮貌地推門進來,看著屋子裡這些人和桌子上還沒收起來的軍事輿圖等物,了然地點了點頭。
厲害的瑪納特,沒有找錯地方。
厲害的瑪納特,要殺死這些人。
……
奧托從沒想過,一名四階祈求者在麵對品級低於她的祈求者時,表現出來的遊刃有餘是這麼的讓他感到憤怒。
這具木偶的實力遠超於那些文書上的記載。
她的軀體能直接接下低於二階的魔法,而二階以下的近戰祈求者則連摸到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奧托親眼看到一名來自海神教會的劍衛在木偶的手裡撐不下一回合——或者說隻是一個錯身,劍衛手裡的劍便掉在了地上,連帶著掉到地上的還有那雙握劍的手。
所有的嘶吼和尖叫都停在了喉嚨裡,奧托攥緊了拳頭,滿手都是冷汗。
可大家期望的法雷爾先生呢?
他隻是冷冷地站在一邊觀望著,目光在劃過木偶的臉時,甚至還露出了幾分饒有趣味。
他在……欣賞?
欣賞那張價值百萬金的臉?
奧托感到憤怒。
可他無可奈何。
“法雷爾先生!”
喊出這句話的是戰神教會的人,他們折損了兩名教士後,龜縮在法雷爾先生的身後。
其中一名教士麵色嚴肅:“如果隻是看著的話,恐怕此戰過後,所謂的教會聯軍就要崩壞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年輕男人懶散地翻了個白眼。
“屬下不敢,隻是——您來到這兒,正是教皇大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