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
惠特尼夫人有些意外,她輕撫著情人的臉,思考“彼得先生”的話。
一場宴會是她現在需要的嗎?
國庫裡現在確實沒什麼錢了,但也沒貧瘠到那種地步。
蓋烏斯現在沒法一整船一整船地把葡萄酒倒進大海了,但他照樣能喝一杯倒一杯,還都是頂好的酒。
他現在是國王,數不清的貴族商賈想要從他的手裡得到一丁點兒權力——這些人便可以將這一丁點權力吹得比天還大,比海還要深,用它們去誆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
“或許,蓋烏斯陛下會需要一個王後,一名身份地位真正匹配他身份的王後。”
彼得先生這麼說道:“總比……”
他的神情有些尷尬。
這讓惠特尼警惕起來:“那是什麼意思?總比什麼?”
彼得先生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對她說:“我又聽到過一些坊間傳聞。他們說……卡米拉夫人是因為和蓋烏斯陛下有染,所以才——”
“住口!”
惠特尼勃然大怒,她狠狠一巴掌甩在心愛情人的臉上,瞧著他那張白淨漂亮的臉上浮起怔然,而後迅速紅腫變得狼狽不堪——她又有些心軟了。
彼得先生做錯了什麼呢?
他大概是聽到了那些刁民的閒言碎語,然後為了她和蓋烏斯的名聲著想,這才猶豫了半晌才決定把這話戳到她的麵前來。
於是惠特尼又伸手去摸彼得先生的臉,浮起的紅腫有些發燙,臉上還留下了長指甲刮的傷口。
“彼得,你隻需要知道——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是蓋烏斯的反對者為了損壞他的名譽而放出的流言。”
“我知道的,我不該這麼說。”
彼得先生垂下臉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惠特尼夫人心疼得那叫一個不行,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臉麵,她甚至想撲上去細細地親吻那些腫脹傷口。
“你做得沒錯,你該把這些話說給我聽的——隻是我的憤怒也是應該的,那畢竟是我的兒子,而他如今被人汙蔑與自己父親的女人有染。一個母親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汙蔑!”
即使那不是汙蔑。
惠特尼夫人心裡比誰都清楚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不可以……
不可以!
不是為了蓋烏斯,而是為了她自己的臉麵。
那個卡米拉……
她休想再把丈夫從她身邊奪走後,再奪走她的兒子!
所以她到死都不會承認的!
彼得先生說得沒錯,她——不,是蓋烏斯需要一場宴會。
讓一些動人的貴女嶄露頭角。
可是,錢從哪兒來呢?
彼得先生再次摟住了她。
哦~
她聽到對方在自己耳朵邊輕聲道:“我認識一個商人……他或許能幫得上忙……”
“彆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是啊,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