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這個國家唯一培養出國王的人!
蓋烏斯懶得跟她爭執。
馬塞爾很狗腿子地拿來了他華貴的厚外套,蓋烏斯心中記下一筆——他得讓這家夥知道誰才是他的“老爺”!
一主一仆朝著花園晃去,蓋烏斯的目光四處亂掃,很快,他“無意”地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果然在這兒。
……
她站在花園的角落裡,仿佛刻意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女們拉開了距離。
她穿著一襲銀白色的長裙,綴著的珍珠反射著花園旁點燃燭火的散光——將她襯得如月神一般聖潔、迷人。
而那頭淺金色的長發在燭火和魔法燈光的映照下又顯得冷淡而高貴,如同她的氣質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她手中端著一杯未曾動過的香檳酒,淺金色的瞳孔平靜地掃視著喧鬨的人群,如同神女被冒犯一般——冷漠又至顯高貴。
蓋烏斯訝然地發現,自己也被歸入了“喧鬨的人群”。
因為那女人的目光並沒在他的身上停留一毫——她是誰?
竟敢無視我?!
一種被輕視的惱怒混合著強烈的好奇,像帶刺的藤蔓一樣纏上了他的心臟。
他問馬塞爾:“那是誰?”
年輕侍從的目光從迷惑逐漸變為驚訝和警惕。
“陛下,我不清楚,我從未在王都見過這個人——不過……”
他壓低了聲音:“在東蘭帝國的傳說中,純淨的淺金色瞳孔和淡金色長發是至尊身份的象征……”
因為自己的發色和瞳色並不純淨,蓋烏斯對“血統純淨”的詞彙相當敏感。
“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來自東蘭帝國,或者是東蘭帝國文化圈的人——那麼她或許是那位征戰之王菲利克斯·懷特的後代。”
“這麼純淨的瞳色和發色……或許是直係血統。”
“……”
這下,再愚鈍的人都聽明白了。
“你是說……她是東蘭帝國的遺孤?”
那場關於“龐大帝國破碎後遺產的歸屬爭執”他早有耳聞,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統治者沒有一個不想要參與到這件事裡去的。
因為即便隻是吃到那麼一小塊東蘭帝國的碎片,落到他們腦袋上都是難以想象的巨大財富。
蓋烏斯覺得自己是一個胸有大誌的人,自然想要從中分一杯羹,隻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罷了。
他重新審視那個孤鶴一般的女人,突然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對得上了。
那神秘的馬車、死士一般的仆人、孤高的氣質、那發色、那眸色……
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兒?
是聽聞十三島嶼聯邦的長樂城有懷特家的人?
還是……這座城裡,這場宴會上,有她需要結交的目標?
蓋烏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馬塞爾抬了抬下巴。
“去,請那位小姐過來說話。”
……
“告訴亞當斯先生。”
“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