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樾收起手槍,看著臉帶之色震驚的陶躍進,“這裡就交給你了,讓幾個同誌跟我去錦山區,抓駱文兵那個敗類。”
“是!小李,老張,老劉,你們跟著領導去抓駱文兵。”
陶躍進聽到仝樾的話,才回過神來,立刻喊了幾個公安同誌,開著所裡唯一的吉普車,跟著仝樾去了區裡抓駱文兵。
“老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剛才那個青年是誰?他怎麼敢當著麵殺人?”
副所長竇開明快要退休了,他一般不會管所裡的事,想著熬到退休就算了,沒想到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局裡追查起來,他身為副所長也有連帶責任。
但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在派出所裡,蔡偉超看到他快退休了,又看到他不願管事,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有事也不和他商量。
“蔡偉超該殺,剛才那個同誌是特勤局過來的,你知道了吧!”
陶躍進也看不上竇開明這個副所長,在所裡不管事,有事也躲著走,才讓蔡偉超把他一步步架空,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知道會牽連到自己,可惜已經晚了。
旁邊的公安們,聽說剛才那個青年是特勤局的,都是嚇了一跳。
他們都知道特勤局的權力極大,就連省裡的官員,隻要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後,人家也可以不通過任何部門,直接就敢抓起來。
何況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了,真就敢開槍斃了蔡偉超,不過是真解恨,蔡偉超早就該死。
“把他們幾個先都抓起來,我向局裡彙報後再說。”
陶躍進吩咐下去,很快就有聰明的人,知道蔡偉超完蛋後,這所裡以後就是陶躍進的所長了,幾個公安拿出手銬將謝文傑他們幾個人都抓起來,關到一間屋子裡。
仝樾來到錦山區裡,直接就去了副區長駱文兵的辦公室裡,同樣將他從辦公室的窗戶裡扔到樓下。
“記錄吧。”仝樾看到老劉拿著筆和本子,等著做記錄,抬手一指,點在昏死過去的駱文兵眉心。
駱文兵今年有四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個學者,本來被丟到樓下後已經昏死過去,被仝樾一指點在眉心後,就睜開眼說了起來。
“我在副區長的位置上,聯合堂妹婿蔡偉超,在堂弟駱文博開的賭場裡有股份,玩了不少女子,還弄死過一個幼女,貪汙了……”
區委的工作人員們,看到院裡躺著的副區長駱文兵,旁邊還站著幾個公安同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圍過來觀看。
他們聽到駱文兵的一番話,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都沒想到平時說話和藹可親,嫉惡如仇的副區長,背地裡竟然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還在歌舞廳和賭場都有股份。
區長和書記也都在旁邊聽到了駱文兵交代的犯罪經過,兩人也都是大吃了一驚,他們倆都沒想到駱文兵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奸淫婦女,玩弄幼女,貪汙腐敗,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這些罪名,哪一條都夠判死刑了。”
仝樾說完後,又拿出手槍,對著駱文兵的腦袋,“砰!”一聲槍響,這個敗類被他擊斃。
“劉同誌,把犯罪記錄交給陶指導員,讓他告訴你們局長,隻要涉及到的人犯全部都給我抓起來,我會跟進這件案子的。”
仝樾叮囑了一下跟著過來做記錄的老劉,就離開了區委大院。
“老劉,這個青年是誰?怎麼敢不經過審訊駱文兵,他就把人給殺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區長認識派出所的老劉,大家都在一個區裡,而且住的也都不遠,大家在一起住了這麼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才問老劉的。
“這是特勤局的人,你說他有沒有權力殺人?”
老劉看了一眼廖區長,才說了仝樾的來曆,這個老廖在區裡也是個老好人,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要追查下來,他們也有責任。
他在旁邊記錄了駱文兵的犯罪經過,更都想拿槍把駱文兵給斃了,看到仝樾再次乾脆利落的槍斃了駱文兵,讓他們幾個心懷正義的公安,心情都是很激動。
這幾個公安更是佩服仝樾的行事果決,有了犯罪記錄後,根本就不需要檢察院審理,直接就出手了,果然不愧是特勤局出來的人。
“特勤局的人?”旁邊的書記也是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心想這次完蛋了,自己肯定會被駱文兵這個王八蛋的事牽連,希望能保住現在的位置,這輩子彆想升職了。
“慧玲姐,收拾好了沒有?我們走吧!”仝樾到了實驗小學,來到李慧玲的房子外麵,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火車就要開了,在外麵喊了一聲。
“小樾你來了,我都收拾好了,可是要帶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怎麼帶走啊?”
李慧玲打開房門,屋裡床上放著幾個大提包,還有幾個包袱,一個藤條編的箱子。
“帶這麼多東西?,還有鍋碗瓢盆你都帶著乾嘛?不要了都不要了,隻帶幾件衣服就行。”
仝樾看到這些提包裡裝的都是一些書,藤條箱子裡更是有鍋碗瓢盆,包袱裡都是被褥,這要是都帶走,他們倆可拿不完,更何況還要帶著小楠楠這個孩子。
“這些東西都有用,你可彆給扔了。”李慧玲看到仝樾把被褥都給扔到床上,箱子裡的鍋碗瓢盆也都拿出來了,連忙過去阻攔他。
“這些東西我們哪裡都有,隻帶一些貴重東西就行了,衣服就帶一件換洗的,到了京城什麼都有,你快點兒吧,火車就要開了。”
仝樾把她推到一旁,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提著藤條箱子,又抱起小楠楠,就往外走。
李慧玲不舍得看了一眼丟下的東西,轉身跟著仝樾離開了學校。
“你這是買了臥鋪票?”進了車站後,李慧玲看到仝樾直接往臥鋪車廂走去,才驚訝的問道。
“嗯,從這裡到京城,路上要走兩天多,帶著小楠楠要是沒個睡覺的地方可不行。”
“你怎麼可能買到臥鋪票?是不是找票販子買的?”
李慧玲是坐過火車的,她知道買臥鋪票很難,除非從票販子手中加錢,才能買到臥鋪票。
“不是,我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一點兒也沒在知青點時那麼乾脆,彆問了行不,我說大姐,還是先上車吧。”
“我哪裡囉嗦了,不是怕你多花錢嗎,你小子現在可是長大了,連姐姐都敢訓,哼!”
李慧玲有些不滿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在知青點的時候,仝樾可是很老實的一個孩子,就是讓他吃餅乾和糖塊什麼的,都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些年,他的變化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