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那些微不足道的蚊子腿,堆積起來總歸也是能積少成多的!”
王邪的眸光在虛空中不住地閃爍著,隨手朝前方輕輕一招,便將周遭那些屬於化神境強者潰散後殘留下來的神元能量儘數納入掌中。
過了片刻,他便帶著一絲明顯的嫌棄之色,不怎麼情願地收回了手掌。
這些散逸的神元理論上確實可以被提煉並吸收,然而其中所裹挾的屬性能量顯得異常狂躁不安,並且夾雜著一股難以忽視的駁雜念頭。
儘管他那堪稱逆天的混沌熔爐擁有完美的能力,能夠徹底清除掉神元中的所有雜念,從而將這些蘊含特定屬性的神元精準轉化為他自身所需的本源神元。
可實際操作起來,這個煉化過程實在是過於繁瑣耗時,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相比之下,直接汲取那些儲量豐富的靈石內部蘊含的精純能量,其效率和便捷程度簡直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王邪並未選擇耗時且需要轉乘多次的傳送陣,而是毫不猶豫地直接催動了他的本命神通——星光遁。
憑借他此刻早已今非昔比的強大實力,隻需心中意念一動,便能夠在刹那間跨越整整十五萬裡的廣袤距離,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星光遁這一神奇的本命神通,最顯著的特點在於其威能會隨著施展者自身實力的不斷精進,而自動得到幅度巨大的提升。
這同時也是幾乎所有覺醒的本命神通所共有的核心特性之一。
幾乎隻用了區區幾個眨眼的功夫,他便以一種超越想象的速度,穿越了億萬裡的漫長空間,精準地抵達了坐落在棲霞山脈深處的碧雲宗駐地範圍。
“嘖,這星光遁用來進行長距離趕路,當真是便利得令人發指,簡直是爽歪歪啊!”
王邪在心底深處忍不住由衷地發出了這樣一聲讚歎。
這種極致的速度與範圍,實在是令人感到無比震撼與驚懼,強大到簡直有些不講道理。
就算是一位實力通天的神火境絕世大能親臨,麵對催動星光遁的他,恐怕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身影消失在遠方,根本無計可施。
有了這等逆天保命與趕路的神通,從此以後,這浩瀚無垠的天地之間,又有何處是他不能隨意前往,又何處是他不敢踏足的呢?
“老祖!您終於來了!”
就在王邪心中感慨萬千之際,一個倩影忽然從碧雲宗護宗大陣的漣漪光幕中歡快地小跑了出來,正是王納蘭,她一臉抑製不住的驚喜之色,徑直撲上前去,親昵地抱住了王邪的手臂,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喜悅。
與此同時,緊隨其後的洛寒瀟也邁步而出,她望著眼前這幾乎是瞬息而至的身影,美麗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懷疑:“你……你來的速度未免也太誇張了吧?該不會是一直藏在我們碧雲宗附近吧?”
畢竟,王家所在的區域距離這碧雲宗駐地,橫跨著不知多少億裡的遙遠路途。
即便是選擇乘坐宗門間用於遠行的傳送陣,也至少需要中轉換乘好幾趟,而每一次換乘,都不可避免地要經曆漫長的等待,少則幾個時辰,多則甚至可能長達半日或更久。
“寒瀟啊,你這丫頭現在怎麼也變得這麼不乖巧啦?”
王邪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伸出手臂自然而然地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語氣中充滿了縱容與寵溺地輕聲說道。
洛寒瀟聞言,雖然嘴上輕輕哼了一聲,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但內心深處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泄氣感。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她這一輩子,大概是徹徹底底地栽在眼前這個男人手裡了,再也無法掙脫。
“好了,既然來了,就彆站在外麵了,我們還是先進宗門裡麵再細說吧。”
洛寒瀟說著,動作自然而然地挽上了王邪的另一隻胳膊,那姿態仿佛他們是早已相伴多年的道侶,和諧而默契。
沿途步入宗門駐地深處,所有偶然瞥見這一幕的碧雲宗弟子們,無不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之情。
直到三人漸漸遠去,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儘頭,這些弟子們才仿佛從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中猛然驚醒過來。
他們呆滯地望著洛寒瀟消失的方向,每個人的心中都湧動著無法抑製的羨慕、嫉妒,甚至這份嫉妒強烈到幾乎讓他們感到內心的情緒都快要扭曲變形了。
那可是她們心中高不可攀、如同天上明月一般的兩位絕代風華的佳人啊,竟如此親昵地依偎在同一個男子身旁,簡直是聞所未聞。
“哎,剛才那位氣度非凡的年輕公子,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啊?怎麼能讓洛師叔祖和王師叔祖如此對待?”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
“這你都不知道?我的天,平時讓你多看看《赤火周報》你就是不聽!他呀,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王邪王丹師啊!”一位似乎消息靈通的弟子故作高深地說道。
“什麼?王丹師?兄弟你竟然認識王丹師這等人物?快給我們講講!”周圍的弟子們聞言,頓時一片嘩然,議論聲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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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邪在整個赤火洲大陸混跡闖蕩了幾百年,憑借其出神入化的煉丹技藝,早就已經積累下了非常龐大的名氣,幾乎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畢竟,煉丹師這個職業本身就具備著超乎尋常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更何況是像王邪這樣層麵的頂尖丹師。
隻是,真正有資格親眼見過王邪本人真容的修士,在整個赤火洲,甚至放眼天下,數量都顯得異常稀少,猶如鳳毛麟角。
“我不認識王丹師本人啊!我也沒見過他!”那名弟子連忙擺手澄清。
“那你剛才還說……”有人不解地追問。
“你問的這些都是沒營養的廢話!重點難道不是洛寒瀟是誰嗎?她是咱們碧雲宗的師叔祖啊!而她,現在可是王丹師的夫人!”那名弟子提高聲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聽到這個關鍵信息,眾人頓時如遭雷擊,隨即便恍然大悟,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情,看來自己這些人真是平時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都快修煉成傻子了,連這麼簡單、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人群中也總不乏那些頭腦靈活、反應敏捷的弟子。
他們在第一眼看到王邪出現並被兩位師叔祖如此親近對待時,心中便瞬間明悟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價值,當下顧不得圍觀,便急匆匆地快步跑去,向宗門高層彙報這一驚人的消息,希望能因此獲得一份豐厚的獎賞。
……
“恭迎王丹師大駕光臨敝宗,您能蒞臨指導,實乃我碧雲宗之榮幸。”
一身冰藍色長裙的冰嵐宗主,此刻正帶著碧雲宗一眾地位崇高的長老們,齊刷刷地迎了上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算是禮貌的笑容。
王邪隻是微微頷首,算是給予了回應,神色顯得頗為隨意,語氣更是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閒適。
“老夫此行,不過是特地過來探望一下納蘭這丫頭,順便看看她在這裡過得如何,你們諸位無需因此這般興師動眾,更不必如此客氣。”
他這番話若是換作任何其他一人來說,即便是那些化神境巔峰的老祖,恐怕都會瞬間激怒在場的碧雲宗眾人,甚至可能當場就想將他撕成碎片。
畢竟,這裡是堂堂碧雲宗的宗門駐地,神聖莊嚴之地,又不是你家隨意進出的後花園,憑什麼要對你一個外人這般客氣?
然而,這番石破天驚的話語,偏偏是由此刻的王邪親口說出的。
那麼,瞬間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非但沒有毛病,反倒仿佛是理所應當。
試想一下,如果王邪的修為僅僅還停留在紫府境,他自然不可能擁有如此超然的地位和巨大的麵子,甚至連讓一位化神境的宗主親自迎接的資格都不具備。
但此刻,化神境和紫府境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天壤之彆的概念。
對於在場的碧雲宗高層而言,他們都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位年輕得不可思議的王丹師,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煉丹術瓶頸,晉升成為那煉藥界如同傳說一般的五品煉丹師。
一位未來的五品丹師,其價值和潛在能量,遠超他們想象。
“王丹師,您此次前來,不如移步至我彩霞峰暫歇吧,說句自誇的話,在我們整個碧雲宗內,就屬我彩霞峰的景色最為秀麗宜人,尤其是到了黃昏時分,那天邊彩霞漫天飛舞,美得令人窒息,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保證您流連忘返呢。”
一位身姿豐腴、風韻猶存的女長老,此刻正媚眼如絲地望著王邪,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魅惑,向他發出了邀請。
在她說話的瞬間,胸前的肚兜仿佛是無意間一般,悄悄地向下又滑落了幾分,恰到好處地暴露出了大半片欺霜賽雪、渾圓飽滿的雪白肌膚,在陽光下反射出誘人的光澤,意圖不言而喻。
“這就不必了,多謝馬長老美意。”
王邪隻是隨意地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被誘惑的表情,顯得波瀾不驚,隨後便直接帶著身旁緊緊依偎著他的兩女,徑直離開了迎接隊伍,朝著碧雲宗主峰的方向邁步而去。
那位馬長老的姿色雖然確實算得上是不錯,甚至在許多男性修士眼中已是極品,但與他身邊這兩位擁有天命女主光環的絕代佳人相比,其差距簡直猶如雲泥之彆,根本提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你們都暫時散了吧,王丹師身份尊貴,自有我這個宗主親自過去接待,無需各位再勞心了。”
冰嵐宗主朝著身後的一眾長老們吩咐了一句,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清冷,隨後便毫不猶豫地快步跟了上去,追隨著王邪三人的腳步。
“唉,這位王丹師,真是長得太俊俏,太迷人了呀……”
留在原地的馬天真長老,望著王邪遠去的背影,口中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道,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和惋惜之情。
在前往宗主峰的途中,王邪一行人經過了一處壯觀的飛瀑。
王邪注意到身旁的王納蘭頻頻側目,目光似乎被什麼吸引了過去,忍不住帶著一絲好奇心,也順著她的視線朝瀑布下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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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望去,他的目光頓時為之一凝,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意外。
實在是那飛流直下的瀑布底下,那個正在默默打坐修煉的青年身影,顯得太過耀眼奪目,如同黑夜中的燈塔一般引人注目。
那張冷漠如冰的臉龐,以及那雙古井無波、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深邃眼眸,讓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獨特,如同漆黑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顆星辰,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副與眾不同的氣質,簡直像極了傳說中那種自帶光環、卻又顯得有些傻氣的“天命之子”。
除了他們,似乎再沒有其他什麼人會具備這種既獨特又略顯中二的非凡氣場了。
“係統,那個瀑布下的青年,他是這方世界的天命之子嗎?”
王邪在心中迅速向一直潛藏的係統發出了詢問。
【是的,宿主,根據本係統檢測,該目標符合天命之子特征,但目前尚未獲得其應有的‘金手指’!】
聽到係統的肯定回答,王邪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家夥,這簡直就是一頭即將成熟、等待收割的超大號肥羊啊!
他原本還在為去哪裡尋找這方世界的天命之子而感到一絲苦惱呢,沒想到竟然就在這種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下,讓他給輕易地遇上了,這運氣簡直是逆天。
一時間,他心中對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充滿了期待,不知道這個新出現的天命之子將會得到什麼樣的逆天“金手指”或者機緣呢?
思緒電轉間,王邪不動聲色地抬手,隨手打出了一道隻有他自己才能感知到的微型監視符籙,這道符籙無聲無息地,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精準地附著在了那個瀑布下青年不易察覺的角落。
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等到這個天命之子真正獲得他的“金手指”或者重要機緣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出手收割他命運、奪取其一切的死期!
或許是天命之子自帶的某種敏銳預感在作祟,那個瀑布下的青年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猛地扭過頭,朝著王邪所在的方向快速地瞥了一眼。
這一瞥之下,他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瞬間布滿了無法掩飾的震驚之色。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王邪身旁的兩位女子,身體不受控製地緊握起雙拳,越握越緊,鋒利的指甲甚至深深地鑲嵌入掌心血肉之中,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緩緩流淌下來,但他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王邪一行四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外,他那原本冷峻的臉皮才不受控製地微微扭曲起來,顯得有些猙獰。
儘管他現在還不認識洛寒瀟和王納蘭這兩位天姿國色的女子,但親眼目睹她們竟然如此親昵、如此自然地一左一右挽著王邪的胳膊,這一幕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臟,讓他感到一陣陣劇烈的抽搐般的疼痛。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如此俗不可耐,如此庸俗至極的女人!”
過了許久許久,這位名叫蕭辰的青年才終於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仿佛是竭儘全力一般,艱難地擠出了這幾個字,每一個字裡都充滿了強烈的憤怒、不甘以及深深的鄙夷。
……
“王丹師,您此次不遠億萬裡駕臨敝宗,究竟是有何重要的事呢?”
在宗主峰上一間布置雅致的房間中,一直以來都以清冷示人的冰嵐宗主,此刻那張冷冰冰的麵龐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絲如同冬日雪蓮初綻般的淺笑,那短暫的一笑,如同神蓮盛開一般,美豔得令人幾乎不敢直視,有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其實,我此次前來,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為你而來。”
王邪深邃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她,語氣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與鄭重,一字一句地說道。
“冰嵐,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道侶,嫁給我呢?”
冰嵐聽聞此言,隻覺得自己的芳心在瞬間如同小鹿亂撞一般,猛地顫動了一下。
儘管她名義上已經是一位年齡超過一百歲的宗門之主了,但在漫長的歲月中,她將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艱苦的修道之中,尤其是在接任宗主之位後,更是為了宗門的興盛發展而鞠躬儘瘁,幾乎傾注了所有的精力,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之事,她向來是完全不曾考慮過,更不曾涉足。
如今,被王邪這樣一位身份非凡、氣度超然的頂尖丹師以如此“認真”的態度當麵表白,冰嵐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急速加快,整個人都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渾身都開始不受控製地發燙。
“王丹師,您真是說笑了,冰嵐區區蒲柳之姿,又怎能擔得起您的厚愛?更何況,冰嵐早已與他人有了婚約在身……”
冰嵐說的這番話,並非是故作姿態的謙虛,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配不上王邪這樣近乎完美的男子。
王邪不僅覺醒了世所罕見的本命神通,更擁有一身放眼天下都堪稱舉世無雙的煉丹技藝,可以說其未來的前途光明得如同烈日當空,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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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注定會成為萬眾矚目、被人簇擁追捧的焦點人物。
而她冰嵐又有什麼呢?
除了這副據說還算不錯、但終將隨著歲月流逝而凋零的美貌之外,與王邪這樣光芒萬丈的人物相比,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平凡至極、毫無特色的普通修士。
何況……
想到自己身上那一道如同枷鎖一般難以擺脫的婚約,冰嵐原本因為王邪的表白而微微泛紅的美眸,霎時間便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霜,瞬間變得一片冰冷,連帶著整個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都因為她內心的情緒波動而驟然下降了幾分。
本來,從截天道院返回宗門時,她心中還懷揣著一絲希望,認為自己能夠憑借宗主之位和過去的師徒情誼,說服太上長老宋寧,讓他放棄與趙廣生那個卑鄙小人的合作計劃。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她曆經艱辛終於回到宗門駐地時,情況已經變得更加糟糕了——趙廣生那個老賊竟然已經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成功地與宋寧那個老糊塗勾結到了一起,達成了更深的利益交換。
而她,這位碧雲宗名義上的宗主,卻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這場肮臟交易中最無辜的犧牲品。
難道她堂堂碧雲宗的宗主,在那些唯利是圖的人眼中,就隻值一爐區區玲瓏丹的煉丹費用嗎?
當然不是,宋寧雖然糊塗,但他還沒有短視到僅僅為了煉製一爐丹藥就輕易出賣宗主的地步。
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將冰嵐“賣掉”,讓其成為趙廣生的道侶,固然有煉製玲瓏丹的需求作為其一,但最主要、也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宋寧自身的壽元已經所剩無幾,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可能油儘燈枯。
而趙廣生正是抓住了宋寧這個致命的弱點,他拿出來的那枚號稱可以為洞虛境大能延壽千年之久的“千壽丹”,這可是一枚珍稀無比的五品延壽丹藥,其價值無法估量,更是宋寧此刻最渴望、最需要的東西,麵對這樣的巨大誘惑,宋寧根本無法產生絲毫拒絕的念頭。
“師尊,您和我的老祖,無論是從容貌氣質還是天資潛力來看,都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絕配啊,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對神仙眷侶,如果您能與老祖結為道侶,那簡直是……”
“納蘭!不要再說了!”
冰嵐輕輕地握住了愛徒王納蘭柔嫩的手掌,眼神複雜,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緩緩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趙廣生那個人渣,不僅僅是一位五品煉丹師,更可怕的是,他依靠煉丹積累了極為廣泛的人脈關係,與許多五星級甚至六星級的頂尖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和深厚的交情。
如果她此刻真的鬼迷心竅,答應了王邪的求婚,那麼這無疑是將滔天的麻煩和巨大的災難,毫無保留地引向了王邪。
她寧願自己承受一切,也不想因此連累到王邪,更不想讓與自己情同母女的王納蘭也跟著遭受無妄之災,卷入這場恐怖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