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很輕鬆瀟灑,一到周五白天上課準備高考,周末帶著路明非訓練。
順帶一提,在嬸嬸一家看到路明非的轉變後,嬸嬸對路明非的態度可謂是360度大轉變。
c級混血種對普通人還是有著不小壓製力的,是的,又經過一個月鍛煉後路明非的實力已經可以和尋常的c級混血種媲美了。
對此,那個名字叫路穀城的中年發福男人則是大笑著說,不愧是他們老陸家的種。
六月的風裹挾著槐花香穿過紗窗,葉凡放下手中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指節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
書桌上的台燈將他的側臉輪廓投在牆上,像一幅剪影畫。
外麵的天空是橘色與藍色混合的雙重色調。明明是兩個相衝的顏色,卻在夏天的傍晚融合的如此恰當。
葉薇薇推門進來時,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她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睡衣,看起來就像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
"明天就是那麼重要的人生轉折點了,緊不緊張啊?"
她把牛奶放在兒子麵前,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
葉凡接過杯子,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他低頭看著牛奶表麵微微晃動的波紋,突然笑了:"倒不是緊張吧,隻是有些悵然。那名為青春的日子似乎要一去不複返了呢。"
葉薇薇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得前仰後合,差點碰倒桌上的筆筒。
"我還以為自己這個兒子永遠都那麼冷靜呢!"她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原來你也會傷春悲秋啊?"
窗外傳來蟬鳴聲,忽遠忽近。
葉凡望向窗外的夜色,行道樹在路燈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踏入仕蘭中學時的情景——那時候路明非還是個縮在教室後排的透明人,楚子航冷得像塊冰,而他自己...
"媽,你還記得我高一時的樣子嗎?"葉凡突然問道。
葉薇薇在他床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卷著發梢:"怎麼不記得?跟現在沒什麼區彆,就是稚嫩了些,不過這幾年來你多了很多朋友呢。"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特彆是那個叫路明非的孩子。"
葉凡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想起初見路明非時,那個男孩正被幾個高年級學生堵在廁所裡,渾身濕透卻還倔強地抿著嘴。
當時他隻覺得這個學弟像隻落水的小狗,誰能想到如今已經成長為能與c級混血種比肩的存在?
"他進步很快。"葉凡輕聲說,"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葉薇薇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你對他很上心。"這不是疑問句。
牛奶已經不再冒熱氣了。
葉凡一口氣喝完,甜膩的味道在舌尖擴散。
他想起路明非在訓練場上摔得鼻青臉腫卻還堅持要再來一次的模樣...
"他是個好苗子。"最終葉凡隻說了這麼一句。
葉薇薇站起身,拿走空杯子。在門口,她突然轉身:"高考對你來說隻是走個過場吧?畢竟我的寶貝兒子那麼優秀。"
“還有你真的要去那個叫什麼卡塞爾的外國學校嗎?雖然那學校也是貴族學校,但研究爬行類動物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吧。”
葉凡望向書桌上那個燙金的信封,火漆印章上的半朽世界樹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我想認真對待。"他輕聲說,"就當是...告彆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