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s級?"
烏鴉的聲音帶著世界觀崩塌的虛浮感:
"我怎麼感覺本部的評級係統小數點後麵少了一位?老大,你確定自己沒有個雙胞胎兄弟嗎?"
源稚生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西裝領口。他忽然想起昂熱校長上周那通加密電話裡意味深長的警告:
"稚生,記住。當那個孩子來到日本時,你們要做的不是監視,不是試探——而是祈禱他心情足夠好。"
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分量。
飛機輪胎接觸跑道的瞬間,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歐洲密黨始終不敢踏足那片東方土地。
因為那裡沉睡著真正的龍。
不是殘缺的次代種,不是瘋狂的初代種,而是某種更古老、更完美的存在。
就像此刻踏著陽光走來的年輕人,黃金瞳中流轉的光芒讓源稚生想起富士山巔永不熄滅的聖火。
"準備茶室。"他對著通訊器說,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不,換到‘玉之間’,用家父珍藏的大紅袍。"
耳機裡傳來烏鴉倒吸冷氣的聲音。
源稚生知道下屬在震驚什麼——"玉之間"是迎接內閣大臣的規格,而那罐大紅袍是上代大家主用一把禦神刀換來的珍品。
但此刻他隻覺得這些準備仍然不夠。
當葉凡的身影穿過跑道蒸騰的熱浪,源稚生恍惚看見年輕人身後展開了一道虛幻的龍翼。
不是西方龍類猙獰的肉翼,而是東方傳說中那種流雲般的、能遮蔽天日的羽翼。
年輕人抬眼望來,黃金瞳中似有雷光隱現。
"資料。"
他伸出手,語氣平靜得像在要一杯咖啡:"還有那個躲著的猛鬼眾成員。我想他應該已經注射完所有血清了。"
“希望你們不要出手,我得親自解決他。他和他的同伴破壞了我旅行開始時的愉快心情。”
“他需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源稚生突然覺得喉嚨發乾。
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卡塞爾專員,不是混血種,而是某個披著人形的、更古老恐怖的存在。
他下意識摸向蜘蛛切的刀柄,又強迫自己鬆開手指。
"歡迎來到日本,s級。"
他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本部已經備好茶室。"
"歡迎儀式?"
葉凡笑了笑,那笑容讓源稚生想起富士山頂永不融化的雪。
他嘴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這個笑容讓源稚生感到害怕。
源稚生不禁想他有多久沒有感受過害怕這種情緒了?
他是皇啊,這世界上理應沒有任何生物可以讓他感到害怕。
但此刻他卻有一種感受,那是一種刻在體內白王基因裡的、麵對天敵的本能戰栗。
"隻是必要的安保措施。"源稚生強迫自己上前一步,"您剛才展現的能力..."
"嚇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