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嗚咽聲與皮鞭抽打聲交織,像是闖入了什麼奇怪的拍攝現場。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壽田一邊歇斯底裡地咆哮,一邊用力揮動手中的皮鞭。
每一下都帶著狠勁,抽打在賀明身上,發出清脆而又讓人膽寒的聲響。
賀明的身體在鐵樁上繃成一張拉滿的弓。
他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鎖鏈在手腕上勒出深可見骨的血痕。
被布條堵住的喉嚨裡擠出野獸般的嗚咽,像極了東京灣冬夜裡受傷的海豚。
壽田手中的打鬼鞭,是蛇岐八家專為審訊“鬼”而打造的煉金器具。
這看似普通的鞭子,打在身上所帶來的痛感,卻是蘸水竹條抽打皮肉的10倍,甚至達到分娩時疼痛的三倍。
這玩意能讓最硬的極道成員在三鞭內哭喊著找媽媽。
可賀明已經挨了整整六十三鞭。
此刻,這恐怖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不間斷地侵襲著賀明的身體,如此煎熬的折磨,竟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
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湧來,每次都覺得這已經是極限了,可下一鞭總會證明他錯了。
更荒謬的是,這個揮舞皮鞭的白癡甚至沒問過一個像樣的問題。
賀明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像是被千萬根針同時穿刺,每一寸肌膚都在劇痛中顫抖。
他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被活生生打死在這裡。
而這個壽田,簡直就是個沒頭沒腦的愣頭青!
“這家夥就知道一個勁兒地死抽!倒是問點有用的啊!還有,把我嘴堵上,我就算想說也說不了啊!”
賀明心中滿是悲憤與無奈,可被布條緊緊捂住嘴巴,他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聲。
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葉凡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依舊身著那身標誌性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顯得冷峻而神秘。
那雙碧藍的眼睛裡,一如既往地透著溫潤之色,仿佛能驅散這房間裡彌漫的血腥與壓抑。
看到葉凡進來,正揮舞著鞭子、滿臉漲紅的壽田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像是個期待老師誇獎的孩子,恭恭敬敬地向著葉凡鞠躬問好:
“葉先生,您來了。”
葉凡神色平靜,輕輕拍了拍壽田的肩膀,語氣溫和地問道:
“辛苦你了。”
“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問出一些必要的信息來?”
壽田聞言,趕忙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不辛苦不辛苦,但是…”
他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伸手指了指被綁在那兒的賀明說道:
“但是這家夥的嘴也太硬了!我拿著鞭子在這兒抽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就愣是不開口!”
“講真的,葉先生,我之前犯錯的時候也被上次拿著打鬼鞭抽過一次。那痛感我真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您抓的這個囚犯可真是個硬漢,硬生生的扛了一個小時都沒有開口。”
而此時,被綁在特製鐵樁上的賀明聽到這句話,像是被點燃了怒火的炸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