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機場的廣播聲此起彼伏。
蘇小妍抱著楚子航的胳膊,哭得像個孩子:
“到了那邊要記得加衣服,美國的冬天可冷了!彆總吃速食,對胃不好!還有啊,不許跟漂亮女生說話……我有一個好兒媳婦了。”
“媽,我是去讀書,不是去流放。”楚子航無奈地拍著她的背。
夏彌站在一旁,手裡捏著個包裝好的盒子:“這個給你。”
是她連夜做的平安符,用紅繩纏了九層,裡麵塞著曬乾的向日葵花瓣。
楚子航接過,小心地放進背包:“謝謝。”
廣播提醒登機的聲音響起。
楚子航最後看了她們一眼,蘇小妍還在抹眼淚,夏彌卻笑著朝他揮手,陽光落在她臉上,像盛開的向日葵。
“一路順風!”她喊。
楚子航點點頭,轉身走向安檢口。腳步很穩,背影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留戀。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紐約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楚子航按照指引來到站台,1000次列車安靜地停在鐵軌上,黑色的車身像蟄伏的巨蟒,車窗反射著天空的藍。
他剛踏上站台,就聽見兩個女生的說話聲。
“你也是去卡塞爾的新生嗎?我叫陳墨瞳,他們都叫我諾諾。”女生的聲音很亮,像碎冰撞擊玻璃杯。
“嗯,我叫蘇茜。”另一個聲音溫婉些,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銳利。
楚子航抬頭,看見兩個女生站在不遠處。
陳墨瞳穿著亮黃色的衛衣,破洞牛仔褲配馬丁靴,頭發挑染了幾縷粉色,正歪著頭打量蘇茜。
蘇茜則是簡單的白襯衫配長裙,戴著細框眼鏡,看起來文靜,眼神卻很清亮。
蘇茜也看到了楚子航,眼睛微微一亮。
眼前的少年很高,穿著簡單的黑t恤,卻掩不住挺拔的身形,下頜線像刀削過一樣利落,尤其是那雙眼睛,黑中帶點暖黃,沉靜得像深潭。
“這位也是新生吧?”陳墨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衝楚子航揮揮手,“你好啊,我是陳墨瞳,她是蘇茜,你呢?”
“楚子航。”
“楚子航?”陳墨瞳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像在評估什麼,“名字挺酷的。”她突然湊近蘇茜,小聲說,“你看他那眼神,是不是很像電影裡的孤膽英雄?”
蘇茜的臉頰微紅,輕輕推了她一下:“彆亂說。”
陳墨瞳卻笑得更歡了:“放心,我懂。咱們三個都是中國人,到了學校也好有個照應。”
“哎,楚子航,你血統評級是多少啊?我和蘇茜都是a級。”
楚子航剛想回答,列車員就匆匆走了過來,是個穿著製服的老先生,戴著金邊眼鏡。
看見楚子航時,眼睛突然瞪得溜圓:“您……您就是楚子航同學?”
“是。”
“天哪!真的是您!”老先生激動地握住他的手,“今年的s級新生!我就說怎麼看您氣度不凡!快請快請,給您留了最好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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