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凡和賽琳娜的溫情時刻暫且按下不表,目光轉回人間。
葉凡行事,向來有其深意。
他將路明非、昂熱等人“遣返”回各自原本的生活軌跡,卻獨獨將路明非留在了日本。
並且似乎是理所當然地安排他住進了源氏重工為貴賓準備的頂層套房,與繪梨衣的居所相鄰。
這一安排,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特彆關注”。
上杉越的不爽
消息傳到正在忙著整合蛇岐八家殘餘勢力、協助天庭進行災後重建的上杉越耳中時。
這位曾經的影皇,如今的“太上皇”,正端著一杯清酒,聽著手下彙報。
當他聽到“路明非先生已入住頂層,與繪梨衣小姐相鄰”時,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頓,酒水差點灑出來。
“什麼?!那個臭小子?!”
上杉越濃密的眉毛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把酒杯重重頓在桌上:
“葉凡那家夥什麼意思?把我女兒當成什麼了?就這麼隨便把個傻小子塞到她旁邊?問過我這個當爹的意見了嗎?!”
他雖然對葉凡敬畏有加,也知道路明非絕非尋常人物,能跟著葉凡出征並活著回來,本身就是實力的證明。
但一想到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女兒,身邊突然多了個年輕男性,而且還是以這種“默認”的方式。
老父親的心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澀夾雜著不爽。
他立刻起身,風風火火地就要去找葉凡“理論”,或者至少去找源稚生商量。
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了正前來商議重建事宜的源稚生。
“稚生!你聽說了嗎?葉凡先生他……”上杉越氣衝衝地開口。
源稚生臉上倒是沒什麼意外之色,他平靜地打斷了父親的話:“父親,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那你就不說點什麼?”上杉越瞪著眼睛,“繪梨衣她……”
“這是葉凡先生的安排,必然有他的考量。”
源稚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甚至帶著一絲坦然,“況且,明非兄是繪梨衣的救命恩人,多次在危難中保護她。繪梨衣……也很依賴他。”
他看向窗外懸浮的青銅城,目光深邃:“如今的蛇岐八家,乃至整個日本混血種世界,都需要依靠天庭的庇護。
葉凡先生此舉,或許也是一種信號,一種……聯結。於公於私,我們都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反對。”
上杉越張了張嘴,看著兒子冷靜的麵容,滿腔的“父怒”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漸漸癟了下去。
他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
隻是情感上一時難以接受。他重重歎了口氣,嘟囔道:“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唉!那小子看著傻乎乎的,誰知道靠不靠得住!”
源稚生嘴角微微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父親,感情的事,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我們過度乾涉,反而不好。”
他拍了拍上杉越的肩膀,“走吧,還有更多重建工作等著我們決斷。”
上杉越悻悻然地被兒子拉走了,但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找機會好好“考察”一下路明非這個小子。
當事人的羞澀與禮物
而此時,身處漩渦中心的路明非和繪梨衣,則完全是另一番心境。
路明非站在分配給自己的、奢華得讓他手足無措的套房裡,看著窗外近在咫尺的青銅城和下方逐漸恢複生機的東京,心裡亂成一團麻。
葉凡師兄把他單獨留下,還安排他住得離繪梨衣這麼近,這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